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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乔郁……

荣越心里更乱了,别的不说,他犯混的那几年,确确实实是喜欢过他,可之前出了明宿舟那件事,他们之间的相处已经很尴尬了,再加上这回……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事啊!

他在外面约莫等了半个多钟头,医生才从房间里推门出来,额头上全是汗水,而荣越的注意力则全在他的手上。

因为医生那副橡胶手套已经满是血色,甚至没过了指根。

荣越皱眉,下意识错过视线往房间里看,“他怎么样?”

医生的话被闷在口罩里,嗡嗡的听不真切,“生殖腔轻微受损,我刚刚把药剂试着放在伤处,不算严重,但近期不要活动了。生殖腔上动脉血管很多,一不留神问题就严重了。”

他边说边摘下橡胶手套,“其他没有什么太棘手的问题,就是这种不完全的标记可能会引起发热,多注意下别着凉就好。”

送走了医生,荣越重新回到客房里,床边的垃圾桶里已经装满了医生用来清理和检查的卫生棉球,当然大多都是染了血色的。靳以良的脸色又比刚才苍白了不少,医生解释说因为刚刚放进他体内的药剂对生殖腔的伤口有些刺激,在治疗时会引发疼痛。他的头发被冷汗湿了一次又一次,喘息仍是急促,人睡得也很不安稳,即便这样却总是醒不过来。

靳以良的眉尖始终紧紧拧在一起,他侧躺在床上,两扇眼睫扑簌簌地哆嗦,一滴冷汗顺着他拧紧的眉间滑落,落在颤抖的睫毛上,最后又被抖落在枕间。他喘得又快又急,手一直摁在下腹,沉重的鼻息间都能听见他在痛楚地呜咽。

荣越不知道生殖腔受损是什么情况,但看靳以良的反应也知道疼得不轻,靳以良这人平时虽然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在他印象里却是很能忍疼的。荣越记得医生走之前提醒他的话,近期内避免生殖腔再次受到挤压,他连忙伸进被子里去捉靳以良的手。

那人双手凉得像冰,正紧紧摁在小腹处,荣越捉住他的手不让他动,靳以良想要挣扎却没有力气,眉头拧得更深更紧,发出几声低哑的呻吟。他的眼睫被冷汗黏住,似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靳以良冰凉僵硬的手指忽然握住了荣越的手腕,咬着牙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

“以良?”

荣越伸手把他汗湿的额发抹到一旁,轻声叫他,“你醒了?”

靳以良双眼灰蒙蒙的,像是拢上了一层清晨的白雾,他辗转喘息片刻,才咬着牙低弱地骂了一句,“乔郁,你混蛋……”

荣越忽然挑了嘴角一笑,心想终于也能让你尝尝这种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