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乔郁这人……
确实混蛋。
靳以良说完那句话后又陷入了昏睡之中,在荣越看来刚刚他的苏醒不过就是回光返照罢了,不过这次靳以良老实了不少,至少安安稳稳睡到了天边放明。荣越是整整一宿没睡,坐在床边人都快僵了,刚趴到床边眯了一会儿,又被身边那人活生生烧醒了。
天亮后没多久靳以良身上起了热,他额头烧得滚烫,偏身上冰凉,蜷在被子里颤栗着说冷。
荣越没办法,总不能眼睁睁看人烧糊涂,靳以良又是个难伺候的,一大堆药物过敏,荣越不敢给他乱吃药,只能从家里翻出来一瓶医用酒精给他物理降温。
等他撩开被子掀起衣服,才看见靳以良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和腰间泛红的掌印,荣越悠悠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乔郁看着柔柔弱弱很好欺负的模样,怎么在床上这么生猛?
他回想起自己一开始竟然想着……
荣越猛地打了个寒颤。
等到靳以良的烧退下来后,荣越已经瘫在地板上彻底不能动弹了,他心想上辈子自己肯定做了特别对不起靳以良的事,才换来现在的报应。这笔人情债等靳以良清醒了,看自己怎么一笔一笔和他讨。
靳以良恢复意识是已经要接近傍晚的时候了,他昏沉着睁开眼睛,下腹仍一阵一阵的绞痛,窗外暮色四合,房间里也没有开灯,昏暗得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他一个人,靳以良眼前一片模糊,用力甩了甩脑袋才勉强辨认出这是哪里,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这时候荣越啃着苹果推门进来,一看他的动作连苹果都不要了,飞扑过来把他摁在床上,“哥您能不乱动吗!”
靳以良头昏脑胀,拽着荣越的胳膊就不松手,闭着眼睛说胡话,“荣越你对我做了什么?孤a寡o共处一室,你要对我负责的。”
荣越对他这副过河拆桥的不要脸行为十分唾弃,“我昨晚就不该管你,活该烧死你,靳以良你个没良心的,等你好了麻溜地给我滚!以后我家门口贴个纸条,靳以良和狗禁止入内!哦不,狗可以进,你不行。”
靳以良晕晕乎乎倒回到床上,皱眉摁着自己鼻根,说话声音还是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我昨晚说胡话了吗?”
荣越忽然凑近,看着他点点头,“你说了一晚上,一直在叫小郁的名字。”
靳以良揉鼻根的动作一顿,视线偏移到荣越脸上,定定看着他很久,才摇了摇头嗤笑道,“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