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郎中来到这小帐里,先将他头部包扎,探他高烧不褪,又见他身上肿块,露出的眼里皆是担忧。
霍台令忙问:“你们两个老头!说句话啊!怎么医治?”
“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先吃些药,能不能好全看天意了。”
说完让人去抓了一些川乌,防风,天麻,半夏等一些缓解头疼和治疗风寒的药。
“这位大人,劝你还是防护一下,你这样裸露着很容易染上的房大人平时裹得严实也染上了,会不会是通过眼神传染?”,两个郎中又讨论上了,“难道人与人之间对视也不可以吗?”
“有可能啊!!我们以后别看病人的眼睛了!!”
“哎,肯定是玉皇大帝怪罪了!瓦役砖钞赋税这么重,酷吏横行,天上的神仙都看不下去了,只是房大人这么好的人,都误伤了,哎,天上人间一样不开眼啊!该惩罚坏人才是!”
这两个郎中在这里腻腻歪歪,讨论起了生活百态,霍台令又怒又气 ,大吼:“出去!别在这里吵到他了!”
药是姬容熬的,端进来之后,霍台令端过木拖,不加善意地看了她一眼,“我来喂!”
刚刚姬容让人搬了一方矮榻,房疏一动不动躺在上面,他脸色时红时白,身上却一直高热不断,身上黑斑也有蔓延之势。
姬容不舍离去,每一眼都可能是最后一眼,她静静杵立一旁,看霍台令扶起他靠自己身上,灌一勺就漏一勺出来,最后只能以嘴喂之。
“大人,你这样真的会感染上的。”,姬容说了之后,又痛恨自己站不清立场,竟然担心起了仇人,若是老天收了他,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