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台令当她不存在,只如碰珍宝般小心给房疏擦拭着汗水。
当天晚上房疏是被痛醒的,他五脏六腑如被火烧油煎,四肢百骸如被蚁食,疼得他几乎没有意识,霍台令一眼不眨的守着他,见他半夜发狂,只紧紧抱住他,房疏拼命撕咬抓挠,霍台令身上衣襟被撕破,露出的皮肉上全是抓痕,好些出了血,肩膀手臂上也被咬了好几口,有几处连皮带肉被房疏牙口撕咬下来。霍台令仍以最开始的动作抱着他,安抚着他的背,他不痛,至少和房疏的痛比起来,他这连蚊叮咬都算不上。
姬容守在附近,一听得乒乒乓乓和房疏嘶吼,不管不顾冲了进来,看到房疏眼里血红,全身处于癫狂模样,这是一个和儒雅书生沾不上边的形象。
而霍台令一直低声宽慰:“乖乖一会儿就不痛了。”,这又与一个朝廷冷血鹰爪不相符的形象。
姬容害怕极了,她不想房疏死,也怕对尔良交待不了,她得做些什么。
“死人瘟区里,这样发作的人最多就活了七日”,姬容开始啜泣起来,“病入膏荒”
霍台令只是侧头瞪了她一眼,大有她再说一句,可能受一死的危险。
“九莲教里有一本《奇症志》的书,我小时候看过几眼,一些内容还记得”,姬容才意识自行暴露了身份,心里唾弃自己:“真是天下最笨的“反派”了”。
“有话就快说!”,霍台令知道她顾虑,“我知道你是九莲教的人!”
姬容笑得几分尴尬。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霍台令气极,“你倒底是不是房疏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