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政恶狠狠说:“这霍台令真不是人!跟个神经病一样!!”
房疏不以为意,“或许他真是!”
在回家路上,房疏满怀歉意对尔良说:“真是抱歉啊!让你受辱了……”
尔良声音恢复了一些尖细,刚刚压低声音让他有些辛苦,“不碍事,习惯了……”
房疏拉起他的手,尔良的手比自己细一些,却长满了茧子,布满了他二十五年的磨难,房疏试图撮平那些茧子褶皱。
“我真是没有用,尽让你跟着我受了多少苦!”,说到这里平时的伪装都瓦解了,他眼眶有些微红了。
“少爷!若不是你,怕我都喂了野狼了!这点算什么。不过就是屈膝而已,平时锻炼做苦力可没少屈膝!”,尔良不动声色抽回了手。
房疏又笑了,“看吧,跟着我还要做苦力维生!当初让你走,你不走!”,这么多年只有在尔良面前才能展露心事,他们成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他把尔良当做亲弟弟。
“不做苦力我也是要锻炼的……”
“等少爷我飞黄腾达了呢!就赐你豪宅良田!”,房疏此他高一些,他勾着他脖子,在星光下两人笑得摇摇晃晃。
“不用什么豪宅良田,一辈子跟着少爷就好!”
房疏有些意懒,“跟着我……不是好事……你迟早有天不会跟着我的。”
“不跟着少爷,我云哪里呢。”尔良转换话题,“少爷今晚和那纨绔公子聊了什么!?”
房疏是暂时不准备让他知道,担心起来会烦死自己的,“没什么,就巴结巴结他,这两天妖书案沸沸扬扬的,人心惶惶。”
“也是,就他们吏部的人吵得最热闹!”
“哎,不说这个了,我今天画画还没有练!还有公文要看!快回家去!!”
“少爷……您就别画了……”,这少爷就在这事儿上一点天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