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疏看着军侧那个指挥有方,气势威严的男人,无声叹了口气。
不料两人眼神一对上,房疏愣神片刻,又微笑着直直看着他,霍台令侧头面目表情,继续手上动作。
谁也不知道有的人心脏已经狂抖如战鼓,久久不息。
一行人到达王京时,已经接近七月中旬了。
这一路上也有些许水土不服严重者,上吐下泻,腿难支,路难行。
只是这些人第二天也就不见了踪迹,房疏都了然于胸也不与霍台令谈及什么。
这夜在王京落脚,无心体察这朝鲜京城的风土人情,一行人除了刘舜那挂心风月之事的人外,都聚精会神分析起了战事。
之前在自己领土上行军走的都是偏远之地,不忍叨扰百姓,这入了朝鲜的地盘,也就任由那些地方官接待,这点自然是理所应当,毕竟自家兄弟也是辛苦。
所以这房疏自然有条件换洗勤了许多,靠近他身边的霍台令被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檀香环绕,心烦意乱,只能到正对面陈来穹的身后踹了他一下。
“你!坐过去!”
陈来穹摸不到北,表情有些无奈坐到房疏身旁。
房疏似是没有注意这个小插曲,继续说着。
“顺天驻扎的是小西行长,此人精明算计,而在泗川的是岛津义弘,此人凶猛善战,一支部队打起仗来不管不顾不怕死,而蔚山的是加藤清正,修筑了坚固的防御多次强攻不下。”
房疏在纸上画出了敌方的大概方位,“都在严防死守!”
霍台令指着蔚山,说:“倭寇粮草供应复烦,之前麻贵大人围困此处,生生将两万人冻饿而死还剩四千人,倒硬生生让他们苟延残喘至今。若之前蔚山一役,麻贵大人将此拿下,接下来应该会顺利许多,哪里还有小西行长和岛津义弘他们重新部署防御的时间。”
房疏看着此处也是头大,“加藤清正将城依山而建,即高又陡,云梯架不上,弓箭也无用,面对这样一座石头城,炮火杀伤力太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