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疏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人,只能叹了口气向中路军营走去。
几万人的军营还是有些大,一路房疏路过很多喧闹的营帐,有男人们野兽一样的嘶吼混合着女人似痛而非时高时低的叫声。
房疏蹙眉,一刻也没有松开过,心里思绪万千。
一旁的男人还是低着头任凭房疏揽着他,房疏也没有去过他营帐,问他:“怎么走?”
霍台令抬头巡视了一圈,在半暗的空间里,四周都是嘈杂,他也有些分不清,摇了摇头。
叹了口气,房疏一路上问了许多人也才找到了他的营帐,守卫的人一看也就放他们进去了。
房疏借着外面的光亮将他放在榻上,正准备转身离去。
“房疏,给我刮一下胡子吧。”,语气都是浓浓的醉意,又有一丝乞求的语气。
这一丝乞求像藤蔓栓住了房疏往前走的步伐。
他转身掌灯,才看清他这房里全是些小型火器,房疏认得一些鸟铳,三眼铳,散乱在一处。
他其实也是不太喜欢整洁收拾的人,还是小心翼翼地给他收拾一下,回头一看那双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没有任何表情,然后缓缓坐起了身。
“不是让你给我刮胡子吗,你收拾这些做什么小心走火。”
房疏一听走火,有些害怕,放下并后退了两步。
“我没有寻见能刮胡子的小刀。”
霍台令一看他,这狐狸又像受了惊吓的鹿,笑了起来,指一旁小桌上摊开的书,“书压到了。”
房疏看了那书,是研究火药的书,他似乎对火器有些执着。
拿起来小刀,走到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