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好,伤了你,可不能打人!”,上次那个被他踹出门的朝鲜女子可倒了血霉了。
他应该还是没有怎么恢复意识,又低下头。
房疏抬起他的头,霍台令也配合一动不动看着他的表情。
他一直记得上次霍台令让他帮忙刮胡子的事情,居然也就记在了心上,有一次还向尔良认真讨教了怎么刮才能让对方舒服又不受伤,当时心里还嘲笑自己犯了糊涂,真当成了回事,拿着自己练习了几次,大伤没有,都有些小伤口,心里有些郁闷。
真到了实操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他表情严肃,额旁两条青筋有些凸起,一直侧着头,杏色的嘴唇都被咬成水色。
房疏抬起他下巴,轻轻刮了他下巴冒出的青茬,却不料他喉结上下滚动,差点戳到了肉,这刀极薄,这又是挨着脖子,万一割了喉什么的。
“你别动啊,会伤到你。”,房疏手心都出汗了。
霍台令仰高了头,“我看不到你了”,眼里只有灰沉沉的帐顶。
“你别说话,我快结束了。”
房疏的呼吸喷洒在他脖子上,又暖又痒,他脑子迷糊,也知道现在不能去挠,支着膝盖的双手握成拳。
半响之后,房疏放松得呼了口气,第一次给别人刮,虽然慢了些,好歹没有让他受伤,练习还是小有成就的。
而房疏最喜欢成就感,他用小块擦火铳的布擦着那小刀,将刀放到一旁桌子上。
房疏半蹲着太累了,就坐到榻上,对霍台令说:“快些休息吧”
霍台令表情很是委屈,看着房疏,语气几乎是痛苦,“师父我也想要”
“想要?什么?”,房疏抬高一侧眉头,表情全是迷惑。
“师弟的糖人我也想要。那个蠃鱼糖人”,霍台令在空中比划了蠃鱼的模样。
“我当然知道蠃鱼,鱼身而鸟翼,音如鸳鸯,是异兽。”,房疏拉着他比划的手,握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