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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殊绝 四零九六 1071 字 2022-10-22

“你笑个甚么?!”,霍台令连日来休息不好,有些火气,而让他无法安寝的人就是这个嘴角含笑的青衣男子。

房疏说:“你笔都捉不对”

上前就握住霍台令的手,“来哥哥手把手教你!”,这几天房疏当这个哥哥当上了瘾,每次霍台令喊一声哥哥,他都感觉通体顺畅。重要的是,这个臭小子也不像往日狂妄自大,有几分像驯服的猫,这种成就感让房疏有些飘飘然,如升青云。

霍台令有些僵住了,房疏靠得近,他的头发都扫到了自己鼻尖,痒到了心尖上。

“五指执笔,大拇指顶住,食指和中指勾上”

霍台令心乱如麻,当然是一字都没有听进去,心乱也是罢了,脑子也被房疏的体味蕴得发晕,血气都快速运转起来,有些微微耳鸣。

前几日伤口时常发痛,睡觉的注意力也都在保护伤口上面去了,这伤口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晚上就开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里春夜帐暖,檀香浸骨,薄纱覆肌,躺在凉簟之上,掀开薄纱,是一具精瘦身体,再往下看,伏着一模糊之物,似是玉仃当,那人一开口便是:“好弟弟,来陪陪哥哥”,梦里的场景有些不清楚,可这房疏的声音可是真切得很。

惊得霍台令寒夜里出一身薄汗,旁边人睡得舒服,而自己却辗转反侧,身体与心里都不十分不适。

后面几夜这梦境越发具体,还是那个场景,只是后面自己竟然被拉上榻,覆上他身,又不得其法,每每惊醒,皆是不能入眠。

不得不承认,他是对这人有了不正常的妄想。

现在房疏几乎是贴着他耳旁说话,吐气如兰,回过神,像被击中了麻筋,用力甩开了房疏的手。

霍台令赤着脸有些怒气,说:“能写个字儿就行了,哪来这么多花招?!”

房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前一秒安静自怡,后一秒就像逆了毛的猫,这算是阴晴不定还是少年心性?

不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有些摸得清楚这人,他若凶,对他笑笑再好言说两句,也就过去了,别在此刻针尖对麦芒,要不然又得见血收场。

“台令说得是,不像我们这等酸儒,对这些计较得很。”

房疏坐到另一头矮桌,给自己倒了点凉开,喝了一杯水,嘴角沾了水,他又用袖口拭干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