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疏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他,“泥猴儿,哥哥饿了,带我去你们巡抚司食堂吃些东西吧。”
小孩儿左右躲不过,站定了问他,“你不是师父的客人么?”
“你是曾大人的徒弟?”
他点了点头。
“大人谈话,不带我。泥猴儿,你也替你师父尽一下地主之谊才是!”
小孩儿两眼瞪的大,“我不叫泥猴儿,我叫霍台令!”
“喔~”,房疏故作恍然大悟,“怎么写?”
“霍去病的霍,上台的台,命令的令!”
房疏歪头笑着,“嗯……哥哥知道了,带哥哥去吃饭吧,可饿得不行了!”
“过了食堂时间了,食堂只开两刻钟”,霍台令才说完,肚子也咕咕的叫了两声,那泥污遮了他脸上的红光。
“那可怎么办?”,房疏歪头眼珠转了两圈,摸了摸自己的茄袋,幸好昨晚娘给了自己二钱银子,“哥哥带你去隔街街头吃面!”
房疏拉着他胳膊就要出去,霍台令挣脱了他,说:“……不去,要禀报师父了才能出去!”
“大人说真事儿!你去打搅什么?若是问起,就说是方砚的儿子带你去的!”,房疏自己不守规矩了,也要让别人不守规矩,爹坑儿,儿坑爹。
小孩儿没了刚刚的生人勿近,露出了怯懦,“我这身儿……脏,出不得门。”
房疏越看他越有趣,拜托父亲所赐,自己从小没有什么伴儿,得了玩伴儿就像寻见了宝,“你去擦洗一下,哥哥在门口等你!”
半晌,他点了点头。
因为得意,房疏背着手,把自己扮做大人,信步款款走去大门处,空气中弥留着他的身音,“快一些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