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疏从他手里结过,是用黄色皱皮纸包装而成,夜色黑,火把只有一把,在坑旁,上面有字,看不清,问:“你这……写得什么?”
“写的是:房小妾……本来是送你的来着。”
果然这撩拨手段高明,“哪里有什么丧炮?又是你发明的什么浪词语?”
“丧礼也可以弄点特别的,为什么要一板一眼按路数来?留下生者心意不就行了?”
房疏把玩着火炮,问他:“你怎么这么能说?怎么都有些道理”
“我什么时候不能说吗?不过也没你能啊!你这时候倒傻了口!”
“没……我也看看你弄得什么炮仗。”
“这可不是什么炮仗!别看它个儿小,能给你点亮半边天。”,霍台令隐隐露出一些得意,像给玩伴炫耀他的玩具。
房疏心情好了些,“你又是弄火器又是弄炮仗的,以后不做官了也能混口饭吃了。”
霍台令看他眼光柔和了许多,趁那俩姐弟不注意,在房疏脸上偷了个香。
房疏下意识轻推了他一把,低低的骂他,“你别不要脸!”
“你这样儿,可真像娘们儿撒俏!”
房疏又不理他,将南金姬尸体抱起放入坑内,霍台令努了努嘴,上前一铲一铲将她埋葬了,两姐弟啜泣在一旁。
霍台令说:“她的丧葬也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又是我这做苦力的,又有两个哭丧的,还有给她提墓志铭的。”
“少说些风凉话……”
房疏看了手里的木牌,“这木牌过段时间就会朽得看不清字,直到永远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