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台令目呲尽裂,正欲发作。
“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她把我作哥,我将她作妹,她喜欢的是尔良”
"尔良?!"
“我好痛”
下面有些温热,霍台令低头一看,原来是出血了,他意识回笼,又被一丝内疚侵袭。
他退了出来,重新用他衣服将他裹住,放置于榻上,取了一旁木盒里的药膏,轻缓涂摸上。
房疏泪嘀嗒流得更凶,墨色衾都湿了一片,霍台令抬手拭去了那泪痕,“我不知道要出血,把你痛哭了。”
房疏双目直视他,“你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十六少年为他初次的情动,不知道那十年来隔千里的思念,不知道再相遇时惶恐中藏着的期待,不知道被完全忘记时的酸楚,不知道那一句“作妻不作妾”鼓足了他全部的勇气,听在别人耳里只是一句笑语。
不知道他刚刚孤独得像被抛弃的狗,晚间温情像肉骨头一样消失不见。
“台令!那俏小哥又来找你了!”
霍台令正舞刀舞得汗流夹背,就听得师兄们议论纷纷,他立马收刀看向那大树下,果然是那抹青色。
他随即眉开眼笑冲到树下,不管身后师兄们的嘲讽,“台令那样子像看见媳妇儿似的,只有那公子才能打断他练武了。”
“绝哥儿你怎么来了?”霍台令喘着粗气,气还没有顺通。
“才几天不见,似乎长高了些呢!”,房疏上下打量了这个泥猴,□□了上半身。
每次霍台令脸红都会被脸上泥浆挡住,“没有还是只到绝哥肩膀处。”
“是吗?”,才说完,房疏贴上前,胸口贴上霍台令的脸,“看,都过了我肩膀处了!”,房疏比划了他头,都到了自己颈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