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台令连忙后退了两步,“绝哥儿衣服被我弄脏了。”,那青衫上留了一块泥印。
“你牛干娘给你作的绣花比甲怎么不穿?又是光裸着!”
那件绣花比甲玉中带粉,霍台令一直觉得牛干娘把他当成小女儿,前些时日还送过一方红色汗巾和几条丝绸裤衩,上面绣了两只黄莺,由于自己洗干净的裤衩昨天被一阵春雷带来绵绵细雨淋得透湿,今天就穿得那其中一条红底黄莺裤衩,上茅房都得躲着些,怕被人看见。
他从来不撒慌,只说:“练武穿着不方便,你看师兄们都光着的。”,才注意到房疏一手背在身后,问:“绝哥儿,手上是什么?”
房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你之前不是说你那师弟生病了,不怎么吃得下东西么,我看你担心得很,本想让娘做些肘子,又想起病人不能吃得太油腻,娘又太忙了,我只会做点素三鲜,正好清淡,这是两人份,你那份我加了些肉。”
房疏从身后拿出一裹布包扎好的包裹,一手不好拿,房疏一路都是两手托着,两只手腕都酸痛不已。
霍台令赶紧接过,“绝哥儿……”
“还有啊,你牛干娘想你得很呢!说你好几天也不来看看她,说你是个小白眼狼!”
霍台令有些慌了,“没有的……师父不在,师弟没人看着,前几日有些恶化,这几天才好些,走不开……我也很想去……”
“你倒是个乖乖!就只有你师弟师父!我走了,记得把碗还回来。”
临走时,还弹了他一个脑瓜崩。留下霍台令留在原地愣神,他隐隐觉得房疏生气了。
其实闻玄青已经好的差不多,就是趁病不想起床训练,见霍台令端了碗汤进门,接过,几乎一口气喝了干净,然后又恢复一副虚弱的样子,“师兄……我这风寒怎么还不好……不过,这汤怪好喝的……还有吗?”
“没有了……别人送的。”,其实自己那份还没有吃,自己不善于撒谎,说话时,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不敢和闻玄青对视。
“谁送的?真想再喝点……”,闻玄青砸吧砸吧嘴,还在回味。
霍台令心里叹了口气,“我想起来……还有一份。”
“真的!”,闻玄青惊坐起,红光满面,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装病的代价就是喝苦药,他闻着药味都快吐了,可比起早出晚归的训练,他还是比较能忍受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