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留些口德为好!”
朱常洵努了努嘴,不以为意,却还是有些忌惮,没有说话。
整堂课,房疏只看得朱常洛直冒冷汗,房疏怕出事便送他回慈庆宫休养,与别处寝宫不同同,这里位置凋敝,人迹相对稀少,连门口守卫都只有两人,看起来也是倦容满面,站着打盹,一见有人来,连忙咳嗽两声才打直了腰板。从慈庆宫中跑出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太监,走路有些佝偻,问:“殿下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读课吗?”
朱常洛脸色煞白,半靠在房疏怀里,“王安这位是先生房大人。”
王安又对房疏行了礼,“快去寻太医院的人吧,殿下怕是受了惊吓而入了寒。”
王安便踮着碎步跑开了,房疏便扶着朱常洛进了寝室。
四下打量一下,寝室与书房共用,床榻前便是挪叠如山高的书本,屋内摆设极为简洁,床帐都是通体素白。
房疏替他牵好被衾盖住,朱常洛一直拉着自己,“先生先别走,我怕”
房疏只拍了他手,低声说:“我不走,等着医官来。”
等着那老医官来,房疏招过一旁王安到了寝宫外,问:“那琏英是怎么回事?”
“哎,上月皇上也不知道怎么发了善心,送来个宫女,本来还怕她是来捣鬼的,有些防着她。结果那宫女天生是个乐天派,怎么防她也不恼,慢慢地与我们也熟悉了起来,她时常讲些笑话来逗殿下开心,难得殿下能舒展眉头看着开心了许多,谁成想今早就吊死在了殿下房里,殿下要睁眼就看见了她死不瞑目的表情,当时就吓得大叫了起来,想起来,今天殿下也没有怎么说话,中午也吃得极少,现在更是吓得入了病。”
房疏:“既然女子是个乐天派,怎么突然就上吊自杀人了?这几日可有什么可疑之处?”
王安眼神闪躲,支支吾吾,“我不知道”
"有事就说,自有公道的。"
“前几日三皇子殿下的贴身太监--李进忠经常公然调戏琏英,说些市井流语,脏得很!琏英很恼他,那日我撞见李进忠将琏英拖到麒趾门旁拐脚处,就要脱琏英裤子当时琏英都吓得哭了起来,幸亏我及时赶到。”
房疏问:“这太监如何行苟且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