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垂眉,说:“这李进忠是才入的宫,听闻之前就是市井无赖,在宫外还有妻儿,赌债欠得太多,在外面混不下去了,进了宫就讨得三皇子开心便收入宫中,也不知道到底断没有断根,就算断了根,怕也断不了淫思。”
所幸朱常洛并无大碍,只需要多休息安神即可。
房疏便去找了今早收尸人,这人表情木然,“早上死了的宫女?哪位?今早宫里死了好几个宫女呢!”
“就是慈庆宫的那位,有没有什么尸检卷宗?”
收尸人指着一旁抠脚喝茶的人说:“检尸的在那里,你去问吧。”
房疏保持着微笑,俗话伸手不打笑脸人,那邋遢人斜了他一眼,“尸检卷宗?不没有来得及呢。明天来吧。”
慢慢收敛了笑容,“我这要得急,我现在可以等。”,房疏拉了凳子坐了下来。
邋遢人看他身着七品官府也没有再绕口舌,就去了安乐堂内验起了尸体。
不足一柱香时间,那人出来了,“窒息而死,只是生前有行房事的痕迹。”
“就这些?没有其它了?”
那人有些不耐烦,“死个宫女而已,还能有多复杂?!不过若不是那个王安给了点碎银让把尸体放两天,她现在都应该化成灰了!”
“我要重新看看!”,房疏直直朝安乐堂走,那人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只能跟着他走。
屋里腐臭难当,所有尸体放置与木桌上,皆用白布覆住,内具尸体脚腕上挂着木牌,写着姓名生辰,房疏寻了一圈没有找见。
那人指了最角落的位置,“在那里呢!”
房疏看了她脚上木牌:琏英、万历丁亥年端月生人。
掀开白布,是一具骨肉均匀的裸尸,面容秀丽,身上有诸多掐痕,房疏仔细打量了以后,除了些检尸人刚刚所说的,还在指甲里发现了一些肉屑。
房疏出门后,对那人说:“这位大人,这还要写个文案盖个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