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诛心,情欢倒吸一口气,情绪崩溃不住,本来以为再见他会是满心仇恨,却只是满心疼痛。
“所以你就找了个男人?”,情欢失声哭嚎,“霍台令,你好无情啊!当初在典司苑那个火坑,我一直为你守身,除了你我从不与别的男人亲近,为此我挨了多少打,若不是我长得有姿色,怕是早就被打死了,我只能日以继日弹琴来弥补妓院的损失。好几次,指头流血了都还在弹,这些伤口你难道看不见吗?你却从来不问,每次发泄了便走,连个吻都没有!你只要动动手指我就能恢复自由身,我一直期待着你能有一丝情谊,能让我有个自由身直到你出征朝鲜前一夜,怕你未有归期,怕我未表心意。我便诉我真心,你只是醉着酒说‘你太恼人了!’倒使我看着像个大笑话,我才开始接客了怎么能想到因为那该死的芝兰探花多看了我两眼,就被推更深的火坑?!”
情欢情绪激动,没有注意到脖子上的剑离得远了,抓住自己头发的手也松了。
霍台令扶额,“我每次打赏你的不多吗?自已应该早能存够赎身的钱了吧!”
“那个吃肉不吐骨头的地方怎么让我们能藏私房钱?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怪就怪我错付真心。”,情欢转头对李政说:“谢谢公子,愿意救我于水火,这恩情留着下世报了。”
便以颈撞剑,意图自刎,房疏惊慌,刚刚对这女人的杀意已经荡然无存,连忙用手揽住将她禁锢住,连忙收回了剑。
情欢张口咬住房疏手臂,用力之大,房疏连忙想推开她,却推搡不动,“快松口!!”
袖口布料连着皮肉都被撕下一块,慌忙间,情欢扯掉了他头巾,跌爬回李政身旁,朱唇带血。
房疏垂头捂臂,一头墨鸦遮住了半张脸。
李政将情欢挡在身后,问房疏:“你是谁!?”
将脸前的头发撩在耳后,房疏撕了一条白布缠住伤口,口里含着一条白布,松口回答,“是我!快把祁量放了!!这场闹剧就算结束了!”
霍台令两步走上前,拉过他,“房疏!你他娘的没事儿也不冒个头!!”
房疏将自己手臂抽离,没有搭理霍台令,对李政说:“李荣来,你放了祁量,一切好商量!别胡闹了!”
“胡闹?我处心积虑,你们觉得是胡闹?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啊!”,李政割破了麻袋,抬起祁量的头。
祁量脸色苍白,没有平时的张狂,一副羸弱模样,像任人宰割的牲畜。
“别你什么要求都会答应你的!”,房疏叹了口气,“无官一身轻,不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