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疏适才的玩笑脸耷拉了下来,“你快出去吧别被我连累了。”
“如果你真的有病,我怎么能出去连累别人呢,若你没有病,我更不能走,有病没病,我都要待在这里的。”,霍台令一脸温顺了起来,“而且我违抗圣旨,已经是死罪了。你不要我,那这天下没有地方可以容我了!”
房疏嗅到血腥味,注意到霍台令右腿血顺着大腿流到了地上,原来是刚刚两人打闹的时候,霍台令本来就包扎粗糙的伤口裂开了。
边听霍台令讲他离开京城之后发生的事,房疏就着这库蓬里现在的柳叶刀和树线给房疏缝起了伤口,刀伤豁口有些大,看得房疏心惊,每缝一针都像穿在自己心上,每穿一针,房疏便问:“疼吗?”,房疏每问一句,霍台令便答:“有你在,不疼。”,如此这般一问一答,不厌其烦。
幸好房疏在抗倭时跟着随战郎中学得一手好的缝伤技术,血也止住了,伤口也打理得还算像样,只是针钱像一条大蜈蚣蜿蜒在霍台令腿上,“身上又多了条疤,阳佟一真是执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纯粹的人,在京城待了三年就为了和你比试一场,不惜赌命。真是下了狠手,这么深的伤口。”
“他若不这样,我现在就该在牢里度过余生了。有伤口还好,那小子差点将我齐腰斩了!”
听了这里,房疏后怕起来,脸上的担忧不加掩饰。
“你来这里能做什么呢,现在只能陪我死”
霍台令趁他忧伤,在他脸上香了一口,“在这里我安心,若不来,只能后悔。”
被他偷亲了这口,“让你远离我一些!生命本来就脆弱,你偏偏要走捷径!”
霍台令揽着他腰,让他坐在他完好的左腿上,“见了你还不能亲热,还不如现在就把我毒死了!”
“热呢!大热天的,不要这么腻歪。”,房疏挣脱了他手,从裤腰带里抽出那把溜金扇,坐在霍台令一旁给他打起了风。
房疏恢复了些体力,才察觉快两天没有进食,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拿起一旁干粮准备就着吃,又听着连着两声敲门声。
房疏蹑手蹑脚轻轻开了门缝,才见地上一壶粥和几碟小菜,拖盘还有一张小纸条。
“什么东西?”,霍台令侧头问他。
端起地上吃食,房疏闩上门,说:“我亲随端来的小粥,不过是他自己煮,估计味道不会好,这里肉食也紧缺地很,你只能将就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