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台令全程一脸一严肃替他好生看了身上,而房疏也满心紧张,若是无事最好。
这具躯体除了消瘦许多,并无黑斑脓疮,瘦得背上脊骨都凸出来了。霍台令心痛地拂了他的背,说:“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这背上怎么还长了些痱子?”
房疏被他摸得起了鸡皮疙瘩,他连忙套上内衽,“天气太热,又怕传染,只能将身上露皮的地方都裹起来,捂出痱子也正常。”
“既然没病,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这屋也热得很。”
房疏摇头,“不行,若后日我们都无事再出去,怕是染了病还没有明显症状罢了。”
霍台令起来,从后面抱住这瘦弱,抱着都明显见小了,“都怪我出这馊主意,让你来这里抗什么洪?”
“你也来这里,也算是你活该了别自责了。”
“这哪里算惩罚,这明明是恩赐了,与你单独在一方小天地”
第59章
长途拔涉加之忧心忡忡,看到房疏活生生在自己面前,霍台令沉沉睡了过去。房疏也松了口气,祈祷到了明后日也能安然无恙。
他带着惊喜也带来了忧虑,若皇上真要治他死罪,又可如何是好。又埋怨起了自己的自作聪明。
两人相拥而眠,彼此呼吸平顺绵长。
万事不由人计算,一切都是命安排。
第二天中午等霍台令醒来时,怀里的人体温滚烫得吓人,霍台令惊坐而起,轻拍房疏的脸:“房疏!房疏,你醒醒!”
只见他薄唇微张,吐着一口口浊气,他脖颈子处起了一个肿块,左手处起了黑斑,霍台令紧紧搂着房疏,“你快醒醒我好害怕你起来给我说说话。”
也许是霍台令卑微祈求起了作用,房疏开始睁眼,无意识喃喃低语,“好痛我好痛”,他想伸手去抓脖子处的肿块,霍台令眼疾手快,扣住了他的手,“别抓,乖啊!”,并在他额角轻亲了一下,以示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