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递给人药后,自觉让开位置。
皇帝坐在榻边,用手抬了抬人下巴,让施昼头仰起来。
用细棍沾了点药膏抹在施昼颈上,而后用手指细细揉搓抹匀。
好一会儿,施昼才能不仰头了,再久一点儿,他就会仰着难受,掐的时辰算的上刚刚好。
皇帝用干净的手背拭了拭施昼眼尾沁出的湿意:“好了。”
他起身用备着的温水洗净手,用布擦拭干净好,又吩咐奴仆备好热水。
皇帝转身对施昼叮嘱道:“沐浴后,去用晚膳,记得喝药。”
他抬手揉了揉人的发顶:“听话,觉着苦朕就让人给你送些甜枣过来。”
施昼应下:“嗯。”
皇帝说罢就走了。
这会儿消息估计也传出去了,这次就让他看看御书房外会跪着多少人去保那个女人。
有些人头顶上的乌纱帽该摘下了。
皇帝一走,寝殿内的气氛一下从紧绷变得放松。
施昼靠在床头,阖上眸歇了会儿,才起身去沐浴换洗。
在地上滚了一圈,血水泥水都沾上了,他现在自个都嫌弃自己。
奴仆们自觉去收拾弄脏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