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子们亦然僵着身躯,不知所云的惊怔模样。
程藏之难得有耐心地简单一言:“告诉颜岁愿,我惦记他许久了。”
仍是无人应他,程藏之便失了耐性,当即掌间旋起横刀飞掷出。一名察子被刀刃穿颈,血花飞溅同伴一身落红。
是夜,颜岁愿于煌煌烛火下听闻此言。面色不改,只字未言。
佑安却气愤不过,“大人,这不是在侮辱您吗!”
颜岁愿不咸不淡道:“这个河西节度使,倒是不拘小节。”不过是激将法,又或是扰人心性的险招。
佑安了悟,却又问:“大人派出去的察子还有几人被扣留,如何是好?”
颜岁愿微微抬首望着檐外一轮孤月,眸光清冷,令人探不透。
万籁俱哑,夜色浓郁如瓢泼漆墨。扮作察子的程藏之纵身跃过颜府高墙,轻飘飘落至庭院不展的芭蕉叶下。他学着察子交代的法子,在阁窗敲响暗号。
“属下有要事,不便与今夕楼梳理书册以报。”
应声,阁窗急遽洞开,一室昏黄辉火洒在程藏之身上。他眼中猝然入一张神色冷峻的面容,颜岁愿垂睫掩着星眸,骤然撩起长睫目光如脱弦疾箭。
恍惚间,程藏之捕捉到无比浓烈的杀意。他心头一凛,难道那个察子的话有误。但却听到颜岁愿道:“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