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江澜用余下的那只手抹去从脸上雨水,比起刚才一个人在雨幕里崩溃,她现在显然情绪稳定多了。

甚至好过现在的秋佐。

“我是说,”韦江澜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情绪起伏,“她那样的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算了。”秋佐低下头,藏匿着眼底湿润,“和你说有什么意义呢,舆论都这样了,就算多你一个支持者,澜江也不会回来。”

韦江澜不答她,另一只手笨拙地解着衬衣纽扣。

“你干什么?”

“我脖子上,也有旧伤。”她喉咙有些低哑。

伤是前两天逗家里的猫被抓的,有点疼。

纽扣缝隙太小,卡得紧,韦江澜单手试了半天都没解开。

“那……”秋佐重新抬头看着韦江澜,指指她领口,“我帮你?”

就像只幼弱的小兔子,蓦然撞进韦江澜的眼里。

“好。”

交替的时候,秋佐的指腹恰好从韦江澜手背蹭过去,带起丝缕般的触电感。

她仔细解开三粒圆白纽扣,两个人凑得很近,屋里还闻得见残存着洗衣粉的味儿,和两人身上铁锈般的雨水味。

韦江澜的视线落在秋佐脸上,她鼻尖冻得微红,唇型很漂亮,厚度适中,有唇珠,适合接吻。

韦江澜别开视线,听到秋佐软软的却掷地有声地说:“澜江她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喜欢了她七年,所有难挨的日子都是她支撑我走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