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猫。

韦江澜气笑了。

然而这笑短暂,敌不过四面八方涌来的阴郁,如同齑粉吹散一样很快消失。

韦江澜没开灯,等眼睛适应黑暗,她走到卧室换了件睡衣。

扣子扣了一半,小片春光泄出来。

只有她一人的房间太过安静,以至于无人赏识。

韦江澜也不需要谁来赏识。

她靠近深夜寂寥的窗,全推开,让风口更大了些。

夜风微凉,很舒服。

窗沿还放着早晨她抽了一半的烟,打火机和烟灰缸以十分危险又巧妙的姿态卡在栏杆和大理石板间,里面有凉透了的一小摊烟灰。

几个小时之前,韦江澜刚打算抽根烟结束掉这一晚,她家门忽然被敲响了,是个姑娘,说是秋佐的朋友,邀请她去小arty嗨。

韦江澜素来不去这种场合,这次鬼使神差地,居然答应了。

或许是那一夜,自己终究因为声名狼藉而崩溃痛哭,姑娘把自己带回家,重复着用语言洗涤澜江二字蒙上的污点。

可是,洗不掉了罢。

她抽出一根烟夹在指尖,右手大拇指在打火机的小轮盘处,压着凹槽滑下去。

蹭的一声,一小簇火苗窜动着,点燃了烟,也短暂照亮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