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钟表声滴滴答答,十年如一日。
那是她写文的第一笔稿费买的,以警醒自己不忘创作。
如今呢?
韦江澜吸了口,烟燃烧得更快。
她吐出一圈白烟,顺着风又不知道飘进谁家窗口去。
她有很轻的烟瘾,就像她对果酒,难过了或者想要消遣才会想起来,其他时候都是可有可无的。
数不清有多少次,看着对门那个傻乎乎的小姑娘,韦江澜快脱口而出澜江不是抄袭,而是被所谓的好友坑了。
可是她现在手上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不能承认或是澄清,不敢外传留下丝毫把柄。打官司的事情也还没有着落,只能静观其变,等待机会。
盛名,华筵,还有那条布满荆棘的花路。
韦江澜不是故事里的人,没有金手指,也无法预知未来。
这路,她已经不想走了。
窗外,是朦胧缥缈的万家灯火。
她忽然想,把那本书给秋佐是不是做错了。
姑娘喜欢澜江不是假的,拿到梦寐以求的签名,眼睛都快放光了,要是脑子一热,指不定真能喜欢她到地老天荒。
但现在的澜江是个懦夫,喜欢她,要面对外面铺天盖地的舆论,要接受或许无法翻身的现实。
不值得。
话说回来,韦江澜写的是百合文,素有直女掰弯器的称号,秋佐说看了她的文七年,还是有概率喜欢同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