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江澜自然地把头靠在韦梦肩上,她看着阳光照得客厅亮堂堂的,小外甥坐着玩具车来回跑,地上铺了消音塑料板,是之前韦江澜特意为他安的。

韦江澜在外甥那么小的时候,也是总喜欢赖着她姐姐,一眨眼,小孩都长大了。

韦梦自韦江澜身后揽住她肩膀,斟酌着说:“现在你先别上微博别发声,还有那些评价,你也不要管。”

“知道啦。”韦江澜乖乖说。

秋佐带着水果去了趟乡下,她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夏天层层翻涌热浪,别说她自己,下车感觉手里的水果都快憋坏了。

由于热岛效应,乡下比城镇凉快些,秋佐轻车熟路地走到老家村子,路过搓麻将的人堆里瞥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她爸。

或许是前几年过于操劳,秋林川鬓发都白了,他现在陪着卫姝在乡下,闲来打打麻将遛个狗,眉目间总算恢复了点神采。

秋佐直接把人“拎”回家。

秋林川还意犹未尽的,有点委屈:“我麻将还没打完呢。”

秋佐语塞。

她爸就是个老顽童,一年里有365天装傻充愣不正经,从小到大几乎秋佐干的所有坏事都是被他怂恿的。

到了卫姝追问,秋林川就让她背锅,可怜的秋佐,从不会说话就开始替她爹背锅。

回家的路是山路,经过月台,后面是个斜斜的坡,绵延到家家户户门口的都是碎石头,她小时候皮,数不清在斜坡上摔了多少个跟头。每到那时候,秋林川也不扶旁边哭得稀里哗啦的秋佐,就只是笑她。

秋佐哭够了,也懵懂地学会了如何自己爬起来。

“诶,”她指着塌成一片的墙问,“什么时候成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