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迎面撞上从教室门走出来的老妖婆。

“孙老师,”爬楼找别的老师有点麻烦,秋佐咬了下发颤的唇,开口,“我有点不舒服,您先帮我看一下两个班行吗?”

老妖婆看了她一眼:“说你们年轻人身体太虚,意志薄弱,谁不累,我也累啊,坚持坚持怎么了?”

然后生怕秋佐追上似的,转身走了。

草。

秋佐胸腔里燃起一股火,如果不是她实在没力气,她早就冲过去给那老妖婆一个巴掌,扯着头发打。

可是愤怒无处宣泄,终究演变成委屈。

晚自习时间不允许上厕所,秋佐攥着手机到自习楼边的厕所,翻找联系人。

蓝天在巴厘岛。

纪云开或者江月明,她俩是一对,找哪个都不好。

秋佐捂着小腹,感受着血崩,三思后拨出电话。给韦江澜。

她是一个咽不下情绪的人,尤其是此刻,急切需要宣泄。

对面很快接起。

“喂。”韦江澜声线一贯清冷,“怎么了?”

厕所里很黑,说话有深深的回声,秋佐整个人淹没在寂寥里,终于忍不住哭出来。

“别哭,别哭,”韦江澜听着那头秋佐的啜泣,心好像一把揪起来,“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秋佐把自己所有的倒霉事迹全部说了一边,她蹲在地上,用来找校医的力气慢慢在对话中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