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杨寒蔑道:“钱大人向来维护三皇子,让你来审,焉知会身出个什么结果。”
钱宇瞪着眼,喝到:“杨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等刺杀兄弟的事情,会是三皇子做的?”
杨寒耸耸肩:“这可是钱大人自己说的,真是不打自招。”
夏暮平见两人吵了起来,连忙从卫容与身边走了过来,道:“二位大人莫着急,等陛下来了自有决断。”
杨寒道:“夏大人,你身为礼部尚书全权负责祭祖事宜,京洛皇宫路远,紧赶慢赶也要明天才能到,谁知道这期间又有什么变故?依我之见,何必等陛下来,百官都在这,三司的人来了大半,夏大人不如组织会审,陛下来了直接禀明前因后果岂不更好?”
夏暮平想想杨寒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三司会审总不至于偏袒了谁,又冤枉了谁,当机立断道:“两位大人,夏某从大理寺和刑部随行官员中各挑一位,再知会都察院一声,让他们选个人来主持,如此三堂会审,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杨寒笑眯眯的点头,道:“如此甚好。”
钱宇从鼻孔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夏暮平委托右都御史孙忠明主持,挑了刑部主事祝舜理和大理寺丞向如生一同审理,他则和二皇子、其余四部尚书、大理寺卿前去旁听。其余资格不够的官员,都被圈在行宫的光华殿内,不许外出。
陶九思也在这几十位朝廷命官中间,他和夏开颜进了光华殿,左挑右选,好不容易寻到块空地,盘腿坐在地上,望着各怀心事的同僚,不由想自己这辈子混的可当真低调。
夏开颜在冰凉的方砖上一坐下,便抬起头喟叹道:“如此想来,方兄没来倒是件好事。”
方宗奇、杜庆遥,还有姚望泽,此番都留在了衙门值班办公。
陶九思点点头,皱眉道:“今晚之事透着些诡异,我总感觉哪里不对。”
夏开颜偏头过来,低声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一个刺客和二皇子纠缠一阵,不但二皇子毫发无伤,连身边的太监也神采奕奕照旧。”
陶九思苦思冥想,夏开颜亦是一脸愁苦:“我老爹负责祭祀,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怕是泥菩萨过河。”
两人沉默下来,皆是愁眉不展,一腔思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