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内侍不但没走,反而压低声音:“花公公让我转告,杜贵妃那边答应了,已经开始准备。”
卫负雪不疾不徐的吃着饭,并未接话。
内侍又道:“陶大人那边也在想办法,已经查到了许尚书头上。”
听到陶大人三字,卫负雪终于表情一动。
内侍借着窗外照进来的光,看到不苟言笑的大皇子,好像笑了,正在疑惑见,又听见大皇子叹口气道:“让他担心了,老三可真该死。”
内侍闻言一抖,赶忙低头,不敢再看卫负雪一眼。
默默地等卫负雪吃完,他拾掇好碗筷,正要退下,大皇子又道:“陶先生每日都做了什么,事无大小,以后都告诉我。”
内侍应诺,端着碗退下了。
卫负雪转身站到小小的气窗下,拿出从陶九思那里要来的玉佩,对着阳光,细细的看着。
昨天在玉佩中间,他无意间发现一个小小徽记,颇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卫负雪正在冥思苦想,他的好老师,吏部郎中陶九思,也坐在桂嬷嬷的小院中眉头紧蹙。
陶九思:“你是说,许尚书那边一切正常?”
花云台点点头:“我从他回家一直盯到他休息,没发现什么问题。他家我也探查了一番,许尚书的大女儿、二女儿都已出嫁,家中只有他和夫人,还有一个不过十岁的小儿子,并没养什么会写字的门客。”
祝舜理今天也跟了过来,听了花云台所说,奇道:“仿人笔记陷害皇子,这种被人发现会掉脑袋的事,一般不是自己动手便是找亲信,许尚书没读过什么书,家里也没有门客,这真是奇怪。难道是在坊间找了什么高手?”
陶九思皱眉:“也有可能,这不过这样一来,找到仿写之人,如同大海捞针。”
祝舜理也叹气道:“就算找到仿写之人,也未必有证据,许尚书八成仿盯着销毁了。”
陶九思沉吟不语,不甘心此事就此陷入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