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雁声接过了软在季泽怀里的白若尘,把他手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寻个清明中元什么的日子,把这枚戒指给何宇送过去吧,这才是他今生的执念所在。”
季泽哭的整个人都走形了,泪水糊了一脸,昂贵的西装上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身上到处都是灰,狼狈极了。他紧紧地捏住戈雁声递过来的戒指,把它摁在胸口上,郑重的说:“我很幸福!”
“把你脸上的鼻涕擦一擦再说自己幸福吧。”戈雁声在一屋子的狼藉里寻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杯水,“去捏点香灰回来。”
季泽吸了吸鼻子:“我这儿没有香灰。”
戈雁声端着碗,满脸的不理解:“你不是供了个关公像吗?你都不上柱香?”
季泽抽了张纸擦了擦脸:“我害怕关二爷煞气太大伤到阿宇,就抬了个煞气最轻的马上关公回来,而且……我没上过香。”
“你可真行。何宇我带走了,你记得给他上点贡品,人家都入你家门了你就这么待客?”戈雁声叹了口气,越发觉得现在的人类真能瞎胡闹,季泽算一个,白若尘也算一个。
戈雁声又拿出了打火机,点了一张不知道是什么的符,把符纸烧出来的灰都撒在了那杯水里,给白若尘灌了下去。
白若尘这才大声咳嗽了几下,醒了过来:“你给我喝的什么啊?这玩意辣嗓子眼。”
白若尘:“……”
戈雁声决定好好吓吓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类:“相信我人类,你不会想知道里面是什么的。”
戈雁声后面跟着白若尘,手里拽着何宇,把这俩不省心的家伙带回了万魂斋。
自从精怪图认白若尘为主之后,戈雁声落得个一身轻,这归位的任务,就被某个资本家恬不知耻的扔给了自己的下属。
白若尘卷着袖子在一旁准备干活,戈雁声就在旁边碎着嘴啰嗦:“让渡躯壳的事尽量少干,你灵魂本来就不稳,八字儿还轻,当心碰上个厉害的我救不回来你。”
“不可能。”白若尘把精怪图摊开,“你整天把我埋汰的我自己都自惭形秽了,恨不得跟着何宇一块儿挂了再投一次胎,你这么能耐,怎么可能救不回来?那要是这么说,以后你就别一天到晚损我。”
戈雁声这狗脾气最看不起卑微的人类,又仗着自己是人家的老板,嘴上就没个把门的时候,向来都是他怼白若尘。可谁知道这白若尘平日里跟个面娃娃一样,揉圆搓扁悉听尊便,可等他开了大戈雁声还真的收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