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随意挑了把椅子坐下,看也不看地上的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既毁了桑儿的画,便要想想该怎么抵消罪过。”
阿英跪在她脚边,惶恐不已:“奴、奴婢不知……还请阁主明示一二……”
孟青撑着头,目光落在她身上:“都会些什么?”
阿英战战兢兢道:“会洗衣裳、做饭、洒扫、叠被子……”
“就没点有用的?”孟青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她。
阿英被她吓地一抖。
孟青盯着她,片刻后神情有所缓和,淡淡道:“不奢求你会琴棋书画,总该有个什么技艺之类的。”
技艺?阿英冥思苦想:“奴婢……会捏泥人。”
“你觉得本阁主会玩那东西?”
“那……奴婢还会做簪子。”
“簪子?”孟青皱起眉头,不太满意,“我不戴簪子,若是要送她,那也只能是我做的才行。”
阿英听出她是要送人,便大着胆子道:“阁主是想给越姑娘送礼赔罪么?”
孟青冷了她一眼:“本阁主赔罪?赔哪门子罪。”
阿英立即道:“不、不是,是奴婢,该是奴婢赔罪才对,”说罢,她又斟酌道,“既是要送给越姑娘……奴婢其实还会绣手帕,阁主觉得手帕合适不合适?”
孟青终于露出点赞同之意:“手帕么?倒是可以。”
“那阁主想要奴婢绣个什么样的?”
“自然是她画什么你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