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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邢刻来说,这甚至说不定是关上了他生活中最后一扇可能获救的希望窗口。

让他的神色变得越来越没有光彩,人也变得越来越封闭冷僻。

就好像现在,孩子们热闹地围绕在许拙身边,送上五颜六色的花朵,而邢刻却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仿佛在另一个世界里一般,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起头。

许拙被小朋友们围了好一会儿之后,等其他人一散开,便立刻抱着自己的东西走近了邢刻。

却不想他还没来得及坐下,邢刻便搬上自己的小椅子,往更角落的地方挪了挪。

许拙愣了愣,随即想也没想,就着椅子粘屁股的姿势,跟着邢刻一起挪。

邢刻挪,他也挪,活像个小跟屁虫。

最后等邢刻终于忍耐不住,用力转过头想说点什么时,许拙正面看见他脸上狼狈的伤口,反倒比他更快地瘪了瘪嘴,委屈巴巴道。

“我们之前说好了是朋友的,我不小心生了个病,你怎么就不和我当朋友了呀?”

小孩的声音听上去难过极了,邢刻顿时收了声。

许拙还不停歇地在说:“生病本来就很痛了,还要失去朋友,那你不是要我更痛呀。”

话音落地,他还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用力吸了两下鼻子。

邢刻大概是之前午休的时候被他哭出了阴影,许拙一吸鼻子,他就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低声说:“你别哭。”

“那你不走了好不好?”许拙抱着小书包,小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