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赶紧把我放开。“对不起,外乡人,我只是……天啊,你为什么……好吧,我知道为什么……但你难道非得……”我把手放在他脑后,往下一拉,用长长的深吻打断他的语无伦次。我放开他,坚定地说:“对,我非得完成这件事,但现在都结束了。”我松开斗篷,让它滑下肩膀落在地板上。詹米弯下腰想拾起,我出手阻止。
“詹米,我累了。带我上床好吗?”我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气,低头盯着我,眼里满是疲倦、压力与深情。
“好。”他终于低哑地说道,“过来。”
詹米默不作声,在粗暴的动作中,将他锋利的怒气化成猛烈的欢爱。
“啊!”我在欢愉的边界发出疼痛的呻吟。
“对不起,褐发美人,我控制不了……”
“不、不……”我用热唇封住他多余的歉意,紧紧拥着。当律动的柔情在我们之间翻涌滋长,我感到他深藏的怒气逐渐消退。他的唇紧贴着我,开始温柔探索我的唇,一啄一啄用舌尖爱抚我,轻轻驱离我即将散失的痛楚。
我捧住詹米的脸庞,需索的舌尖与他紧密交缠。他今早没刮胡子,微微的胡楂在我的掌中轻轻磨蹭着。
詹米微微侧身小心不压痛我,然后低身覆上我,重拾急促的节奏,抚遍彼此每一寸敏锐颤抖的肌肤,牢牢结合我们狂野的感官,以无声的唇齿诉说着柔蜜私语。
我们在充满生气的爱涌中合为一体,死亡的手永远无法触及我们无垠的深情。
坟冢是幽静隐秘之地但我想没人愿在此相拥。[16]
此刻,亚历山大冰冷的躯体躺在床上,玛丽独守空闺,而我们则在此温存相守,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他攫住我的臀,硕大的手心温暖我的肌肤,把我深深压向他。一股战栗传遍我全身每一个敏感的细胞,也传遍他的每一寸灼热,仿佛我们共享一副血肉之身。
我从睡梦中醒来,仍在他怀里,感觉到他仍醒着。
“再睡吧,褐发美人。”詹米的声音特别轻柔低沉,充满令人心碎的余韵,我的眼角闪过一瞬隐约的光影。我伸手一摸,发现他的脸颊已经湿润。
“怎么了,亲爱的?”我低声呢喃,“詹米,你明白我多么爱你吗?”
“我明白,我完全明白。睡吧,我会在你沉睡时告诉你,我是多么爱你。你醒着的时候,我怎么说听起来都像是一遍又一遍的傻话。在我怀中好好睡吧!同样的傻话终究会穿透你的梦境,让你明白我这颗只属于你的真心。再睡吧,褐发美人。”他平静地说着。
我转过头,双唇刷过他锁骨中央的凹陷,在那小小的三角疤痕下,脉搏缓缓跳动。我把手覆在他胸口上,将自己的梦交给他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