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市人民检察院接到上级检察机关下达的任务后,立即决定由检察员陈焯霖、吴筱萍、李启新担任公诉人,其中吴筱萍是一位女检察员。
三位检察员正式介入案件。陈焯霖、吴筱萍、李启新三人立即投入工作,调阅全部案卷,审查复核证据,由于案件太庞杂,工作量实在太大,广州市检察院分别为他们配备了3名助理检察员。尽管如此,他们自从接手案件后,就处在日夜连轴转的工作状态之下,因为这个案件一直处在媒体的高度关注之下,特别是香港媒体,所以,也是格外的认真和十二万分小心。
接着,他们又分别来到了位于广州郊区柯木朗的广东省看守所和位于广州市黄华路的广州市第一看守所,提审案犯,准备公诉材料。
担任主诉人之一的吴筱萍,当年只有32岁。但她已经是被最高人民检察院评为“全国最佳女公诉人”。由于吴筱萍长得清秀靓丽,但工作认真严谨,严格执法,与张子强几个回合交道打下来,让张子强知道了她的厉害,所以称她为“美女杀手”。因为,后来张子强是犯“非法买卖爆炸物罪”被判处死刑的,而主诉张子强“非法买卖爆炸物罪”的就是吴筱萍。
我于2000年7月20日的中午,在广州金城酒店的三楼,采访了正在这儿参加“三讲”教育工作队的吴筱萍。吴筱萍向我介绍了她提审张子强的情况。
那天,吴筱萍在省看守所提审了张子强。
走进提审室的张子强,看见坐在台上的是一位女检察官就有点不以为然。他认真地盯着吴筱萍看了一会儿,仿佛要把吴筱萍看穿似的。吴筱萍在接手张子强案之前,已经有了十多年的公诉人经验,接触过形形色色的案犯,否则广州市检察院领导绝不会将这么大的案子交给她。
吴筱萍也盯着张子强,多年的经验告诉她,第一次与自己将要公诉的犯罪嫌疑人见面,从心理上就要战胜他。张子强盯了一会儿,就将目光移开了。
这时的张子强经过林林他们半年多的较量,已经败下阵来,所以,现在他的心理状态就是希望怎样争取能不被判死刑。
吴筱萍告诉我,在提审中,张子强对吴筱萍说:“你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但你不要记录。”张子强对自己的绑架、抢劫等犯罪事实都供认不讳,说完基本犯罪事实后,还解释说,“我觉得,绑架、抢劫是我的谋生手段。”
但张子强承认犯罪事实,却不交待犯罪细节,比如,吴筱萍听到张子强说,绑架、抢劫是他的谋生手段,就追问了一句:“这个手段具体是什么?”
张子强狡黠地说:“你们都知道这个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