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每日能看着宝贤恬静清灵的神情,听他的温言暖语,回来时屋内的灯,灯下翘首以待的人,夜里醒来,臂弯里柔滑的肌肤,晨起睁眼,梦中之人恰在眼前,夫复何求。
其他的,善敏便一肩挑了,这是他很自得其乐的享受和荣耀。
用过午膳,宝贤就有些乏了,画了一上午昨儿善敏折回来的梅枝,傲骨映雪的身姿跃然纸上。他颇为满意的放下笔,便在书桌旁的榻上躺了闭目养神。稍一侧身,绒毯滑下肩膀只盖在腰腹处,上身天青色素锦棉袍马甲领口那一圈银貂毛抵着他下巴,把个脸在一圈茸毛中衬的玲珑剔透。睡到一半有些怕冷的缩了缩肩,把下巴往貂毛里埋进去,不耐痒的皱了皱鼻子。这一切都被一旁早归的善敏醉心的细细看了去。
隔空亲了亲那张脸他拿来厚一些的锦被给宝贤密密的盖住,轻手轻脚走到案边端详那幅画,琢磨半天拿起笔,在左上角题了两句:
冰肌玉骨雪中来
花向美人头上开
等下宝贤醒来看到,怕是又要嗔怪他轻薄,他得意的坏笑着拿起画回到卧房几面墙上比划,想着要如何裱起来挂着看。
侧厅有微微响动,是宝贤醒了,他快步走过去问:
“宝儿是不是吵醒你了?”
宝贤百转千回的嗯了一声,缓缓睁开眼就看见眼前这人手上的画,总觉得有点不一样伸手过去拿了细看,就果然似有不满的作势要撕,善敏眼疾手快的夺了回去道:
“这也是我的,你待怎样?”
宝贤翻翻眼睛挖苦他:
“哪里有美人烦请王爷也带了我一同去一饱眼福啊。”
“美人就在眼前,你可日日去镜前观赏啊,本王爷许你远观即可。”
采莲说里: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下半句善敏不敢说,玩笑开大了他收不住场反而不美。
善敏讨好的揽了还在回神的宝贤起身,正待给套上靴子,宝贤就红了脸打了他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