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宝贤王爷家世可是和硕亲王衔,又是庆亲王女婿,蒙古汗王的连襟,这样的身份简直是可着京城横着走啊。偏是生性清淡孤高既不入仕也不攀结,打小交下善敏和载绵两兄弟,这些年的金兰交情那是没话说。
更没话说的是善敏和宝贤的金兰交情半路跑偏,成了飞蛾扑火的兄弟激情?基情?
这两个小王爷是不要命了吧,老总管掂量着要不要再拼一把,跟善敏把利害关系挑明?但比起上次小世子的事情,这回他心里真没把握。
“我去那边。”
坐不住的善敏说完就拔腿要走,老总管心一横:
“王爷,请恕老奴无罪?”
善敏有了上次的教训,怎么着老头儿竟还敢再乱来?他冷下一张脸眉毛就拧了起来。
“你又怎么了?”语气重点落在‘又’上,听着冷风飕飕,那意思是这次若饶不得你,那就要数罪并罚,上次的帐还记着呢,老家伙你掂量着说吧。
“王爷,您看宝贤王爷舍命救下小世子的事儿都过去两年了,爷可有想到什么致谢的法子,若有个大概方向老奴也好仔细把礼物备着免得到时爷要的匆忙咱府上准备不周失了礼数。”
老总管还是没敢把话说的太直接。
善敏慢慢抬眼看着他冷冷一笑坐回到椅子上,不温不火的端起茶盏,把盖子在茶盏边缘摩擦了几圈啪的一声盖好,慢慢端给老总管:
“总管大人请喝茶,想必说的口干了吧”。
“王爷赎罪,王爷赎罪,老奴自知犯了僭越大罪,但老奴还是想冒死犯上,您和那边的王爷都是老奴打小看着长大的,就这么着老奴心疼啊,万一传到宫里,保不齐两个王府就都完了啊王爷”。
老总管压低着声音边说边湿了眼眶。这回不比上回,他不敢涕泪横流的唠叨耍横,他一个下人这次不是动了王爷的蛋糕而是动了王爷的底线。老总管跪坐在冰凉的青砖地上,只是低着头默默抽泣,他横下一条心,既然说出口,那死生有命就是了。
一个坐了半天,一个跪了半天,两人就这么沉默的较量着谁也不开口。好一阵子门口有声音传来:
“刘公公,午膳备下了,王爷今儿个可是在府上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