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桂花顺口说道,“忱木哥哥,你不在的时候你家后院的花都是我和妈妈在打理。”小姑娘精怪的眨了一下眼,她要来看花,言外之意是告诉他谁帮了这么多忙。
林忱木看着这个人小鬼大的小姑娘,无奈让她带着自己去了后院,至于尤亦殊,只约了下午,那上午他应该也有自己的事,应该不会久留。
尤亦殊看到小桂花来了,稍微滞留了一下,便默不作声往走了出去,但不是往外走,而是,也向后院。忱木眉头一皱,又上厕所?
只见他抬手指了指后院有三两步就可以翻过的矮墙,“不想绕远路,借你家后院的墙一用。”
忱木无语,原来翻墙是他的一大爱好。
走到在高低错开的两排花架上错落有致排在一起的盆栽面前的时候,小姑娘才说话,“忱木哥哥,这些花,就像我对你的印象一样”。
“你就是像花一样的人,和我们家里的花一样。”
忱木看着小姑娘的背影,低了低头,看见她微微怔神的样子,好像知了她又在想什么。
往来没听她这么认真的说,现在听起来,忱木好像才听出来了什么,皱了皱眉。
“我不是你们家里的花,莫缌……你妈妈一定也这么觉得。”忱木对上小姑娘看他的眼睛。
“你们家的花店的事都是易欢哥哥在打理,当年找到你的,也是他,不是我。”
“当年……”
当年他们是在街道上遇见这个小女孩的,他们,他走在前面,许易欢跟在后面。
当时下着雨,忱木的心情也并不是很稳定,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走到哪里避雨,转角就看到了一个缩在墙背面的小姑娘,曲这身子抱作一团,最多才十岁左右,右肩上有肉眼可见的淤痕。
他心头一紧,顾不上自己多讨厌淋雨还是就走上前去,右手探进外套,摸着一把伞。
看到忱木,她像一个防备起来的小兔子,赶忙把衣服外套严丝合缝的拉好,竖起耳朵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动作,非常警惕,虽然她眼睛都没睁开多少,像是看不清的样子。
忱木看着她的眼神,是一种疲惫的感觉,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那种朦胧在雨中的悲伤,是和忱木一样的感觉,他发现了,于是回头看向跟着自己的医生,盯了他三秒,忱木把自己的外套大口袋里放着的折叠伞搁在离她一米外的地上靠着墙,转身走了几步,不只是想起了什么,他又返回来,撑起伞,把一颗麦芽糖塞进小姑娘手心里,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