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来看到墙边撑起的伞,赶忙蹲下,回头看到忱木回头走向街道医院,他心领神会的撇开眼睛,看向小姑娘,先把她带到医院,又凭借他的专业能力在两天之内从这个本来一句话都不肯说的小姑娘口中得知了不少信息,从她的梦呓,和她的各类表征反应看出她的心结,一点点加以开导,就像对当年的忱木一样。
她童年的颜色也相当暗淡,少了花季的芬芳,少了彩虹的灿烂。
即使她表现出来更多的是沉默,但在许易欢的眼里,她的经历一览无遗。
“我……我来找……我来找她……”
小姑娘的眸子暗淡的向下泻出一抹朦胧的光亮。
至始至终,她的口里只有几句“妈妈”,“她”。
“只有她?”许易欢的问题大都问的小心翼翼,生怕触了她的逆鳞。
响应他的,是沉默。沉默便是对这句话的肯定回答。
她来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近,可她的身上没有任何其他东西,钱包,手机,钥匙,都没有,找到她的时候,只有手上紧紧攥着的相片,和累累的伤痕。
新伤是肩膀上和手腕的淤痕,可她没有觉得痛,对此也没有一点表情。旧伤虽然只有丝毫的痕迹,却很容易发现,她对这些伤的抵触。
她的家庭生活有很多缺憾,也在摸索新生活的路上,遇到了太多不如意。
很明显,这个基本丧失表情的姑娘的低落情绪,是由前者带来的,只是一直在遇到更多打击罢了。
整整三天,在和忱木没什么话说的情况下,他把时间都花在了这多内向的小桂花上,告诉她,你能一个人走这么远真的很不错,告诉她她能带着母亲的照片一个人坚持到今天真的很坚强,她做的很好,很好。
出院之后小姑娘还是精神恍惚的状态,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似乎是不想再看到什么让她痛苦的事情。
直到一声女声,“向倩?”被他听到。小姑娘不知有没有看清来人,开始一个劲止不住的流眼泪,嘴里轻声念叨着,“妈妈……”
莫缌一怔,看到穿着白色外套的男人对他点了点头,她应了声,“恩,小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