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被丫鬟逆袭的小姐

正这时,她带的面纱,被树枝勾到,被带的退了一步,她惊慌的捂住面纱,又仔细摸了摸脸,察觉毫无损伤,才注意到,不知何时,竟然走到了钟家外的巷子里。

就跟这身体还有肌肉记忆一样,下意识走来了。

她惊的额头出了汗,怀疑原主的灵魂是不是还在,站定了,各种冥想查看,半天才舒出一口气。

再等等,她的脸就彻底好了,就再不用担心被当作逃奴抓回去。

这才多少天啊,她的脸除了还有些肿,新换的脸已经愈合的差不多,就像是自己原装的。

方冠玉真不愧是未来医谷传人,后期文中最强的神医,比现代整容师都厉害。

满意的笑了笑。

正要走,却听到‘吱吖’一声,门开启的声音。

后门处,一个白衣男人走出,越过门,抓住一双女人嫩白的手,口中深情道:“情儿,莫伤心,不要多想,你很好,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你祖母······定也不愿见你这样难过,还有那赵家鹏,既然和我皇······和公主不清不楚了,这婚约我一定会帮你退掉,你只安心等着就好。”

李玉彩躲在巷子外,靠在墙上,听到一个女声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又隐约听到一声‘安大哥’。

这才想起,这‘情儿’恐怕是重生女钟情,而这安大哥,莫非就是男主朱锦安?

听到脚步声,她忙佯装无事的走开,过了一会儿才回头看,只见一个玉树临风的背影消失在钟府后街的繁华人群中,不见了身影。

想到自己无望的出身,又回头看小巷,那‘吱吖’关门声,如给了她一巴掌。

女主走路都能捡皇子的时候,她却挣扎这么久,讨好两个男人,几个赎身铜板都没弄来;女主生来就在富贵高处,未来还会嫁给皇帝成为最尊贵的女人,受万人跪拜,自己却只能远远看着,连现在暧昧的男人也要被所谓的公主抢走······

她悲从中来,捂着脸开始哭。

“玉彩?是你吗?”

李玉彩吓了一跳,下意识拔腿就跑,却被一双温暖宽厚的手拉住了小臂:“彩啊,我是爹啊,你跑什么,爹和娘筹到银子了,没有不管你,孩子,你的脸怎么样了,给爹看看,咱们就治,就去治,昂,请大夫。”

李玉彩的脚步顿住。

“彩啊,你不是跟二小姐去庄子上了吗?听说二小姐病了,老夫人葬礼都没回来,现在如何了?”

回头的李玉彩听到话语,满脸泪水的怒瞪着这个个头儿矮小的糙汉子。

“你哭什么,不会是二小姐出事了吧!不然你怎么会回来,不行,我得去告诉老爷。”中年汉子刚才从背影就认出了闺女,此刻见蒙着半张脸的李玉彩哭,还以为是二小姐‘不好’了。

“你,你怎么就不问问我的烫伤,不说看我脸好点儿了吗?到底还看不看,亲女儿都没有别人重要是吧,你们还是不是人,怎么给人当父母的,是不是闺女死活都不关心,眼里只看的到主家那些人,女儿在你们眼里就是垃圾,是不是?”李玉彩很气,眼中怒火熊熊。

李厚是个老实男人,整日和马打交道,一辈子话少,被自小就不亲他的女儿一怼,手足无措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可,这不是你自己不小心烫的吗······”

也不是别人弄的,这又能怨谁,这就是命,“咱们有银子了,我和你娘借了好久,你娘现在,几乎包了咱们钟府所有下人的衣服浆洗的活儿,洗的手都泡的掉了一层肉皮,彩啊,别怪爹娘,等咱治好了,爹娘再慢慢还······”

他的手糙,挂的女儿衣袖脱丝,这更加剧了他的不安,闭眼等着女儿的怒骂。

窝囊样子看的李玉彩更是火气登登,却无处发泄,她到底不是原主,多年教养让她不可能对着一个老头儿破口大骂。

再说,她现在的确身无分文。

想到前世心理眼里只有她·文化修养极高的父母,对比之下,失望透顶。

两人僵持许久,李玉彩也权衡利弊很久,最终被李厚拉着,回头看了眼赵家的方向,不情不愿的被拉回了钟府。

钟情晚饭时,得知钟涛又在太医署值夜,便一个人用饭,反正也习惯了被无视,崔奶娘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挑了挑眉,钟情放下筷子,接过奶娘递过来的绢子拭过唇角,眯了眯眼,招手叫奶娘靠近,悄声吩咐了几句。

不久,一个青年出了府门朝城外的庄子上跑去。

庄子外,安哲跟着宏伯后边儿干活儿,不怕苦不怕累,竟是死皮赖脸住在庄子上了,这一住就住了很久,赶也赶不走。

宏伯都快被这个只知道傻笑的小子,弄的没脾气了。

多少有些改观。

这人,真是他打听来的那样——不学无术,整日招猫逗狗吗?

不过,一想到这个臭小子敢肖想老将军家的唯一血脉,又不由黑了脸。

就他?

才干几天活,脸已经晒黑了不少,颜值降低后,更是无优点可言。

安哲察觉到视线,直起腰,脏手抹了抹脸上的汗,冲着宏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