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直接没法儿看了。
宏伯:······
安哲:???
“我们这庙小,装不下您这尊大佛,快家去吧。”宏伯撇嘴,还是比较相信着人打听的消息,这人就是个纨绔,整日没个正形不说,更是身没二两肉的,弱不经风,瞧着还虚头巴脑·傻不愣登的。
钟太医脑子出问题了,给他们小姐定这么一门儿亲?
果真,不是个好爹。
“宏伯宏伯,我爹才不管我,只要我不赌不嫖,他啥也不管。”安哲挑眉,洋洋得意,跟求表扬一样。
脏脸龇着牙,瞧着就让人手痒痒。
宏伯扬了扬拳头,真想痛快打这小子一回。
安哲下意识躲了躲,低眉顺眼的老实了。赶紧低头干活,不就是种地嘛,他这学的多好啊,将来可以——男耕女织······
嘿嘿,只要能待在小姐身边,叫他干啥都不是问题。
钟小姐性格真好,安安静静站在那就是一副画。
就是能再多笑笑,就更完美了。
没关系,将来有他呢,以后他负责逗她笑。
宏伯-_-||。
又在傻笑,还有,这爹也真是——好‘高’的要求!
宏伯越发瞧不上他,觉得庄子里的小伙儿都比这只有一张好脸的小白脸强。
不,现在是小黑脸。
有那好条件,怎么不说好好跟他爹学学医术悬壶济世,不学无术反而有脸自鸣得意。
宏伯单方面瞪人,而被瞪的人正无知无觉·充满干劲儿的‘哼哧哼哧’干活,
一个人吵架都吵不起来,他余光瞟到兄弟来了。
翻了个白眼儿,撇下安哲走过去,接了一个信封。
又低头听矮个子兄弟耳语几句,忙往一个方向去了。
安哲眼珠子一转,看了看天色,扔下手里的锄头,往衣摆上擦了擦手,跟了上去。
果然,宏伯是来见小姐的。
他没敢靠太近,只瞧见少女展开了信件,眨了眨眼,从她表情上看不出是发生了什么事。
反而她旁边的丫头好似生气了,大声道:“好她个玉彩,竟然攀上了高枝儿,去大小姐跟前儿当值了。”这是瞧着小姐被‘流放’了,转眼就叛变了吗?亏她之前还担心她,更是把多年积蓄全花在她身上,她却翻脸不认人,另谋高就了。
玉珠气的眼眶发红,更是心疼自己那些钱‘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说不定还帮了未来仇人,谁不知道大小姐和二小姐,自小就不和,即使大小姐现在行为诡异的开始转变了,也不能全信。
还有,小姐以前对玉彩多好啊,她简直······
罗社拍了拍玉珠,摇了摇头。钟情早就对玉彩起了戒心,如今这样做,恐怕是另有打算,至少是不想那玉彩回她身边来。
现在的李玉彩,明显没有救到朱锦安,或许是还不认识,否则以穿书女放屁都香的定律······否则如果他注意到李玉彩,还能叫她当丫鬟·低人一等?那时的李玉彩,谁碰谁死。
穿书遇上重生······
罗社歪头,不知谁胜谁负。
那父女俩,这一世的战斗力怎么这么强。
弄得她都无所事事了。
或许这一次,可以轻松一些?
坐享其成?
她无意扫视院子,宏伯早已退下,和院子门口的少年对上了视线。
猛然被发现的安哲,傻不愣登的向她挥了挥手,又急忙收了回来,恨不得抽自己不听使唤的手几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脏衣服,摸了摸凌乱的发,悲惨的默默哀叫一声,缩回脑袋跑了。
跑到半路又后悔,狠敲自己脑袋。
“小姐,我去找那李家夫妇去,他们可是您母亲的人。”玉珠没看见安哲,怒气还在持续飙升,小脸通红,‘毛’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