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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当然,几位请。”吕益忙不迭引路。

见其他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沈望舒忍无可忍地开口了:“吕大哥,听闻你们这儿除了丢失两箱银子,还有个人找不见了。是谁?”

吕益愣了一愣,神色有些懊悔又有些尴尬,好半晌才小声道:“是……小豆子。”

是他?沈望舒略略挑了挑眉。

小豆子这孩子沈望舒也算是比较熟识了。这孩子今年十五六岁,原本是泰兴镖局一个趟子手的儿子,那趟子手在一次走镖的过程中不幸身故,小豆子就成了孤儿。幸而吕益还算心善,把小豆子养在镖局,却也不过尔尔,连正经名字也顾不上取。好在这孩子省心,虽然平日不爱说话,但十分勤谨,又肯刻苦练功,沈望舒倒是很喜欢他。

这孩子不见了,究竟是为什么呢?若说是把他掳走,却不知道这么个无亲无故的半大小子掳走有什么用;若不是……别说吕益了,连他都不免心生怀疑。

“怎么,这个小豆子有何不妥?”韩青溪心细如发,一眼就见了沈望舒的不对劲。

但此事不宜让太多人知道,沈望舒还是熬了摇头,示意无妨。

潇湘多水,泰兴镖局又临湖,吕益也就把那只出事的船靠在了湖边,日夜派弟人看守,不许随意靠近。

船舱内部一片狼藉,吕益解释说是那天大家睁眼发现银子不见了,所以满船寻找,给翻成这样的。

乱成这个德行,请问您老保不保持原样,还有什么分别呢?不光沈望舒自己这么想,看那边别说是岳澄了,连韩青溪都有些无语。

咦,今天这岳澄倒真是安静啊。看来也不是一味莽撞么。不过也对,他生父那样的性子,养父好歹也是一派掌门,他怎么也不能是个莽夫……

沈望舒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悄悄打量,越发觉得岳澄的五官,和沈千峰是真的神似。

“你看我干什么!”岳澄也早就注意到沈望舒在看他,心里有点发毛,忍不住就斥责了一声。

他这一喊,大家都望过来了,沈望舒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心虚,看着就仿佛是他真的怎么样似的。于是他微微一笑,“只是觉得岳小公子好生英俊罢了。”

“你!”岳澄气得都想拔剑了,只是当着外人,又不好动手,只得低低骂了一声“死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