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在灵活拨弄的手指,忽然就出现在腰侧,隔着几层不厚的衣料,慢慢向后摩挲,触碰若有若无,又有向下滑的趋势。沈千峰不无恶意地道:“那个地方早就得了趣儿,该是食髓知味了吧?没了在下,少侠应当也得不到满足了吧?”
沈望舒从小就不喜欢有人碰,当即就要剧烈地挣开。可他又不能挣开,沈千峰醉得不轻,连他都认不出来了,说出的话如此匪夷所思,倘若再有所忤逆,谁知道他还得发什么疯。于是沈望舒只好这样笔挺地站着,浑身的肌肉都绷得死紧,仿佛是一块竖起来的木头,尽可能地躲着,喊都不敢喊一声。
“这宝贝当了三年的摆设,还能有用吗?”不光是言语,连手指的趋势都更加下|流,沈千峰有些肆无忌惮,似乎吃定了面前的人不敢有什么反应。
但沈望舒实在是忍无可忍,猛地后退一步,也不管这个人是谁了,瞪圆了一双眼睛望着他,打定主意是要在这人还有更过界的动作后暴起反击。
好在沈千峰也不想怎么样了,似乎是被他的反应逗得很愉悦,将手一收,又慢条斯理地用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笑得十分残忍,“被说中了吧?那可有些不妙啊。岳少侠如此艰难地才娶到江姑娘,新婚之夜竟然如此萎靡不振,江姑娘又是见惯了好东西的,你说,她会不会一怒之下……刚拜堂就和离了?”
……最好别让我知道是哪位少侠,否则还真是不能直视啊。沈望舒咬住下唇才没笑出声来。
不过沈望舒也终于弄明白了,沈千峰的那首词,不曾唱错!
哪里是他对一位佳人求而不得啊,狗屁!那分明是他和一位少侠有了惊世骇俗的私情,只是这位少侠幡然悔悟也好,悔不当初也好,是不想再与沈千峰有瓜葛了,便迎娶了一位妻子。可看这情形,沈千峰……去人家洞房里闹了?
沈千峰都这年岁了,那位少侠应该与他差不多的年纪。而那一代的少侠里,成亲当天出了点岔子的,似乎只有……
“沈兄弟?小沈……沈望舒!”正在恍惚间,又听见叶无咎叫他了,沈望舒这才自混乱不堪的记忆中猛地回神,便见萧焕一双虎目灼灼地瞪着自己,当即一个激灵。偏偏叶无咎还似乎什么都没觉察,“你这问话问了一半,怎么就走神了?松风掌门怎么了?”
哦对,刚刚是他在问萧焕亲近的长辈是谁,想必这人就该是岳正亭。
“叶兄,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吧。”沈望舒淡声说着。不看也知道,叶无咎肯定现在眼神都不对了。
只是他还得接下去继续说,“萧少侠,方才我夜探涌波山庄,发现了一些线索。可事关阴私,还得烦请您跟我找个僻静的地方说。”
作者有话要说: [1]为清代词人陈维崧写给他的同性恋人徐紫云的贺婚词《贺新郎·云郎合卺为赋此词》。他们俩的爱情故事在当时几乎是人尽皆知,徐紫云是当时的名伶,和明末清初词坛第一人陈维崧有九年的感情史,只是后来徐紫云迫于压力,不得不娶亲,所以陈维崧才写了这首贺婚词。陈维崧对徐紫云用情很深,在徐紫云成亲甚至是过世之后,还为他写了很多首词。
第61章 章十·水姻
在进这间卧房以前,萧焕的一颗心都在不能自抑地剧烈跳动,可如今,却也与止水相差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