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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义庄里便传出一阵粗犷的笑声。这人只怕是用了内力,雄浑地传了出来,“哈哈,没想到这几个小贼自投罗网,连岳正亭也死了!正好少了一个碍事的!”

众人凝神一看,却见里头乌泱泱地走出许多人,看服色,碧霞、襄台、朱雀皆有,还有些众人并不算太熟悉的小门派。

只是这一众人分开,从里头又走出一人,身后的弟子拖着一卷草席,那草席被颠得有些散了,露出里头裹着的头发,上头还束着个精致的银蛇发冠。

那是叶无咎的发冠!

沈望舒见状,立刻勃然大怒,“燕惊寒,你究竟要做什么!”

“叶无咎现在在我手上,你不是心疼他么?那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啊!”那人正是燕惊寒。他看着沈望舒惶急的样子,神色竟是说不出的快慰。

沈望舒到底是忌惮他毁了叶无咎的尸身,气得双拳紧握,眼眶发红,却再没说出一句狠话。

那边的襄台掌门便笑道:“这可好,松风剑派的前掌门、掌门弟子、现掌门弟子接连叛出门派,还跟着个小魔头厮混,可见这第一正派啊,竟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碧霞掌门忍不住白他一眼,然后恶狠狠地道:“如今此地已经被我们团团围了起来,你们是插翅也难逃,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那严华斋的明枯似乎与太华门并不睦,能想到此节,却也只是在外头的小树林里候着。可如今这几个门派一向都是同声一气的,还有个燕惊寒掺和其中,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他的主意。

连岳澄都气得看不下去了,恶声恶气地道:“燕惊寒,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众人不知他如何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都愣了一愣。

岳澄继续道:“即便我们是跟着沈望舒走了,可也都脱离门派了,松风剑派是决计不会被你这三言两语便拖下水的。至于沈望舒,他一不是沈千峰的亲子……”

“那他就从不曾作恶过?”燕惊寒咄咄逼人地道。

“是,然后他就死了一次。”岳澄耸了耸肩,“他从前拿走的东西,倚霄宫覆灭的时候便早就被瓜分一空了,你们想要,找他也没用。”

燕惊寒撇了撇嘴,“那么按照小沈公子的意思,他死过一次便能一笔勾销了?他分明是被咱们武林正道逼得不能不坠了崖,并非真心实意地认错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