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堂在最后,唯一的弟子楚兰藉也就掉在了队尾。
也不知她是几时回来的,似乎还不知道江湖上异常波澜壮阔的大戏,离开之前,到底还与沈望舒等人浅浅一笑,小幅度地做了个礼。
沈望舒等人也不好表现得太过见外,到底是并肩闯过扶桑楼的,也一一还礼。
只是楚兰藉站的地方,几乎是明月山庄的队首,陆灵枢在前,常沂紧随其后,苏慕平几乎是与她并肩而行的。但楚兰藉与众人打完招呼转身回去的时候,却一下子就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连眼神也不曾在苏慕平身上停留。
“怪了,”柳寒烟有些不解,“这丫头不是一向笑脸迎人么?怎么见着了苏慕平却这个样子?沈望舒,你二师兄带着她上门过了?”
沈望舒对于柳寒烟这莫名其妙的关注点有些无奈,“柳姑娘,自从上次和楚姑娘作别后,在下几乎都与您是待在一处的还记得吗?你都不知道的事,难道问我就能问出结果?”
柳寒烟知道他是在打趣,小小地翻了个白眼,“难道你师父和绿萝坊或者任堂主也有过节?”
“越说越离谱。”沈望舒已经不想再说她。
柳寒烟却越发纳闷,“那明月山庄虽然名气不大,却也不至声名狼藉。你看看他们两个,私底下多恩爱,当着两边的师长,却还仿佛不认识一般。你只想想,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如此?”
其实这个问题沈望舒早就想过,他们二人那里得来的解释,似乎都不算很合理。
不够渡口这么个人来人往的地方,的确是不适合想这些细枝末节儿女情长的地方。
松风剑派的弟子里,有鄙夷萧焕韩青溪等人败坏门风的,有对两任掌门弟子脱离门派而幸灾乐祸的,却自然也少不了与他们几人交情还不错的。
有一女弟子,趁主事那个不注意,连忙跑了过来,拉着韩青溪嘘寒问暖,“青溪师姐萧师兄岳师弟,你们也来了!你们怎么还说走就真的走啊?没你们在,感觉过年都没意思了。”
韩青溪也有些伤感,却只能道:“秋山将弟子腰牌都交还了,我和阿澄……师父也自请辞去掌门之位还自逐出门,我们自然也不能算是松风弟子了。”
“谁说岳掌门被逐出门了?”那女弟子有些不平,“楚掌门可是专门带着我们在洞庭寻了好几日,这才寻到了岳掌门遗骨,然后郑重迎回余杭,迁入历代掌门陵寝了。”
“什么?”几个松风弃徒都吃了一惊。
那女弟子又道:“楚掌门亲自写了手书给你们,就是想请你们回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