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洪涛斜眼乜他,“这世间最做不得准的,便是发誓。你见过有多少人真的是被天打五雷轰的?”
陆灵枢倒是一直忍着巫洪涛,不过巫洪涛一直咄咄逼人,他也不是什么软和的脾气,当即就冷笑一声,“好啊,原来湘君是疑定我了?我陆灵枢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之人,没有什么能不能疑的,若是湘君不放心便不放心吧。只是有一点,捉贼尚且要拿赃,这么大的罪名就要往我头上扣,湘君好歹也拿出证据来啊!若是没有证据,湘君说话便注意些。不过是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我也不与湘君计较那么许多,若是再有下次,便不客气了!”
“证据是么?”巫洪涛见他翻脸,当即冷笑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且等着!走!”
这一声自然是叫的沈望舒。
沈望舒有些犹豫,到底是向陆灵枢行了一礼,跟着巫洪涛出了门。
“好啊,果然是我带出来的好徒弟!”陆灵枢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
第216章 章二七·重聚
在陆灵枢这里可谓是碰了一鼻子灰,毫无所获,巫洪涛心情不大好,沈望舒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只是在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沈望舒忽地听见这小楼顶上传来一阵箫声。
他在音律一道的造诣上并不高,听不出这究竟是一首什么曲子,只是这箫管的音色,却让他一下子分辨出上头的人是谁。毕竟他送给萧焕的箫管是玉制的,玉石之声终究与竹木不同。
巫洪涛虽说并不知道屋顶上的人就是萧焕,只是见沈望舒忽然停了步,又是一脸若有所思的神情,便知道此事对他而言极为重要。他不爱管闲事,也不问究竟是什么事,只是自己大步回去了。
沈望舒叹了口气,纵身跃上房顶,果然见着一身白衣狼藉的萧焕。他身边还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酒坛,酒渍污了衣衫下摆。而他本人眼神迷离,满脸红晕,气息也不济,几次高音的时候,都叫他给吹破了。
“怎么跑这儿来了?”沈望舒居高临下地打量她一阵,萧焕都仿佛不觉,沈望舒也并不想不管他,到底还是蹲下身子来,“喝这么多酒,韩姑娘都没管管你?”
“谁要她管?”萧焕嘟囔了一声,然后奋力睁大眼睛,应当是看清了来人是谁,才低声道:“师姐现在自己尚且不好受,还要顾着阿澄,哪有多余的精力来管我?”
韩青溪都顾不上管萧焕了?沈望舒默然一阵,也不去问韩青溪他们到底在难过什么,他自己心里是有数的。但想了想,他还是对萧焕道:“那你发什么疯?别喝了!”
萧焕皱着眉夺回了酒坛,“你又为什么要管我?沈望舒,我的心意总是被你视若无睹,你根本就不在乎难不难过、为什么难过,现在问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