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慈莲的厨艺并没有因为她的猜想削弱,一桌菜色香味俱全。但粟烈的味觉却因此受大影响,连爱吃的螃蟹红烧肉,都食之无味。
亲爸粟雪庆第一个看出不对,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粟烈糊弄道:“吃太快容易噎,慢一点才能吃更多。”
闻言三人都笑了,余敬之拿一只螃蟹放他碗里,说:“我吃不下了,你帮我吃。”
“敬之啊,你别惯着他。一人两只刚刚好,你吃你的。”粟雪庆说,“小树赶紧去盛饭,我们都要吃完了,你一粒米还没碰。”
粟烈起身盛饭,回来螃蟹腿余敬之都帮忙卸好了。
他还帮忙敲,边说:“庆叔、莲姨,我要和你们说个事。这事吧,我有点自主主张,但我不想瞒着你们。”
粟雪庆董慈莲都好奇看着余敬之,唯有粟烈低着头在数米粒。
“什么事啊?你直说就是。”董慈莲问。
“我给小树报了烘培课,我想让他跟着老师学做甜点。”话落,粟烈往嘴边送的米饭掉得满身,余敬之连忙扯纸巾,说道——
“现在毕业就改行的人比比皆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找不到喜欢的工作。难得小树目标明确,做为朋友家人,他需要我们的支持。”
粟雪庆和董慈莲面面相觑,热闹的客厅倏地安静,只听余敬之平静地说。
“这烘焙课是业内大师主讲的,机会难得。我和小树提了一嘴,他很感兴趣我就预约了,没想到有幸约上了。”余敬之面色诚恳,“对不起,我们不该擅自做主,但真的机会难得。”
粟烈喜欢烘培的事众人皆知,楼上楼下的谁没吃过他做的饼干啊。
自己儿子什么想法粟雪庆夫妇门清儿,他们不反对粟烈这个爱好,但不代表支持粟烈以此为生。
高中毕业那年暑假,粟烈和粟雪庆因为要不要利用暑假去甜品店打白工攒经验一事大吵一架,至今还留着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