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烈好像钻进了被窝,声音突然变闷,含糊道:“是他们在打游戏,有点吵。”
“我给你发的图片你看了吗?”提及游玩,粟烈兴致勃勃,“如果你明天能回来,我们就按这个方案走。如果不能……那我去找你。听说杏城的山水也很不错。”
回复他的是猖狂的风声和隐约的呼唤声,余敬之应了句马上,发愁地说道:“可杏城只有狂风,没有飞雪。”
粟烈毫不在乎:“没事没事。旅游嘛,最重要的是心情,能一块出去玩我就满足了。”顿了两秒,他又补充,“工作重要,我都可以的。”
“那听我的?”余敬之好似憋着笑,隐约间粟烈竟然听出几分惬意和满足。
他傻傻地回:“当然。”
再次传来催促声,粟烈这回听清了,是石松学长。他求爷爷告奶奶的让余敬之走快些,还说别再撒狗粮,吃得人撑着慌。
粟烈有些懵,以至于没听清余敬之说的话,他急切地追问。
余敬之却不肯重复,他笑了笑,声线迷人:“明天晚上的票,记得收拾行李。等我回来。”
挂了电话,粟烈还沉迷于最后四个字。
将握得温热的手机捂在胸口,他兴奋地裹着被子打滚,陈旧的床板不堪重负,卡兹卡兹地响,也没拦住他的好心情。
异样的动静惊得冯阳阳摘下耳机瞧一眼,低声骂一句神经。
第二天起床,粟烈看到余敬之凌晨发的车票、酒店和景点门票截图,本来半桶水的好心情直接溢出来,眼角的细纹都多了两条。
下午没课,粟烈早早地就收拾好东西回家。先把自己要带的衣物准备好,吃完晚饭,他拎着叮铃响的钥匙爬楼梯。
余敬之有轻微的强迫症,衣服都是有序摆放的,收拾起来很方便。
能二十分钟解决的事,粟烈偏偏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钥匙开门的声响,他赶忙把叠成摞的衣服一翻,随手捡起一件放在腿上,回头望道:“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