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敬之眉眼间带着浓厚的疲态,行李箱放玄关,手指勾着一份餐盒坐到粟烈身旁。
柔软的沙发凹下去一个坑,粟烈心跳有些快,探着身子去瞅餐盒,印着粥记,他问:“你还没吃饭?我妈烙了饼,给你留了两个在冰箱,我去拿——”
“我吃过了。”余敬之扯着衣服强迫他坐下,顺便抽走摊在他腿上的背心。两人靠的很近,他几乎是贴着粟烈的后背说的:“粥是给你带的,收拾行李辛苦了。”
说完他起身解开衣扣往浴室走,待门关上,粟烈才敢去碰脸。
温度比冒着热气的鱼肉粥还要高。
他总觉得圣诞过后余敬之变得有些不一样,可具体是哪儿不同,粟烈又说不出来。
不过,他察觉到自己脸红、游神的频率是越来越高了。
美色误人啊。
在叠衣服与吃宵夜之间,粟烈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鱼肉粥美味且烫舌,余敬之穿着浴袍出来,他才吃了三分之一。
余敬之眺望:“好香,我也想吃,给我留一点。”
闻言粟烈欲去厨房拿碗,被他驳回。
“不用拿碗,懒得洗。”余敬之进了房间,没留反对的时间。
话虽如此,粟烈还是去拿了碗,他想了想,拿了两个,还拿了把汤勺。谁单独用碗都奇怪,不如分着吃。
先把上面一层吃过的盛到自己碗里,粟烈才端起另一个碗。
刚舀第一勺,门铃响了。估摸着时间点,他猜测是粟雪庆来催他回去睡觉,高声回一句来了,没想到摁门铃直接换成砸门。
年事已高的防盗门哐当哐当地哀嚎。
粟烈忙不迭放下碗和汤勺,急匆匆地去开门。再锤两声,该把隔壁唠叨的老奶奶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