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烈拉下脸:“我是垃圾桶吗?你吃不想吃的就给我,吃不下谁让你煮这么多。”
望着他的眼睛,余敬之彻底噤声,乖巧地一口不剩全部吃完,帮他穿好衣服牵他下楼。
粟烈的脸色这才好一点。
厨房传来一阵阵切菜声,粟烈的手覆在微鼓的肚子上,有点刺激又有点兴奋。
他咳嗽两声,把手抽走,顺带低头把他手里捏的橙子叼走了,还给他递了张湿纸巾。
余敬之细细地擦拭手指上黄色的汁液,嘴角高高勾起,笑容甜得仿佛是浸泡在整个橙子里。
在粟烈的捣乱下,晚饭成功由六点半推到七点。
董慈莲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瞪他一眼:“还真把自己当小孩了,你不饿也不管别人饿不饿啊。”
“您和老爸把一个柚子都解决了,还饿?”粟烈说,“你们胃口可真好。”
粟雪庆用筷子敲他指关节,“装什么傻,你妈妈说的是敬之。”
“老妈切菜的时候他指使我剥了三个脐橙,能饿到哪里去。”粟烈看着余敬之,真诚地发问,“你饿吗?”
余敬之笑着摇摇头,朝两位长辈说:“刚刚确实不饿,现在看到莲姨煮的菜倒是有点饿了。要不我们先吃饭吧。”
“好,吃饭吃饭。”董慈莲夹一筷子鱼肉放余敬之碗里,“小余你多吃一点,都好久没来吃饭了。是医院很忙?”
余敬之一顿,应道:“……嗯,是有点忙。前几天温差大,好多小朋友感冒。”
他在的是儿科,这段时间确实看病人数增多了,但对他一个普通的实习医生,影响并不大。
话落,扒饭的粟烈把碗往桌上放,轻微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