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叛徒笑得比黄花还灿烂,粟烈只觉得老脸都被丢光了,羞耻地双手捂脸。
他又好奇,手指张开一点缝偷瞄余敬之。
这人正热情地和陶文在碰杯,嘴角笑容咧得,好似他才是陶文室友。
双手瞬间仿佛脱力,垂到两侧,粟烈靠在椅背上看着陶文带领另外两人一杯一杯敬余敬之。
五花八门的理由,一阵阵的欢声笑语,一句又一句的祝福。
正如寒冬已经过去,粟烈回头看余敬之,他们的春天已经到来。
吃饱喝足,闹腾到很晚大伙才撤。
赵小虎不胜酒力,几瓶啤酒就把他干趴下。好在离学校不远,冯阳阳和陶文搀着他走回去。
粟烈的背包还在余敬之车上,两人先步行回停车的地方。
余敬之要开车,全场都是以茶代酒。粟烈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该他喝的不说,该余敬之喝的还是他喝。
饶是粟烈酒量再好,三个人连着灌也吃不消。
如今踩在水泥地上,都有种轻飘飘软绵绵的感觉。
一个踉跄,粟烈撞到余敬之的手臂,嘴里含糊的对不起还没说完,手臂已经绕到后面环住他的肩。
粟烈盯着肩头的手愣了几秒,总感觉哪里不对。
“是不是很难受?以后不准再喝这么多了。”余敬之的声音如凉风般轻柔,在他耳边萦绕。
粟烈歪着头看他,“知道我喝多难受你怎么不拦着我?”他戳他的腰,硬梆梆的,“是不是想故意让我难受?嗯?是不是。”
余敬之轻声笑了,手掌揽得更紧:“不是。我是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