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兴你让我喝?”粟烈板着脸,“你这男朋友怎么这样啊……欺负人啊。”
“我哪敢欺负你。我都数着呢,不会让你真的喝多的。而且我开了车,不能喝酒。”
喝醉酒,粟烈变得执拗,认准死理:“数个屁!你就是欺负人!我也会开车啊……说好了考到驾照就带你去兜风的。骗子!就知道自己开,方向盘都不让我摸……”
“哪也得有机会啊。”和喝醉酒的人对话,无论什么理由都是错了。余敬之憋着笑,手臂用力,揽着人走快些。
“我们先回去睡觉,睡醒了就让你开,方向盘也随你摸。”
“真的?”
粟烈眯眼与余敬之对视,“你也随便我摸?”
余敬之:“……”
要不是他晚上刚吹好的造型都冒着火锅和酒味,余敬之真要怀疑他是装醉耍流氓了。
艰难地走到停车位,把人塞进后面座位,余敬之松口气。他没着急开车,在思考是带醉鬼回学校,还是在酒店将就一晚。
左右犹豫,余敬之仍然拿不定注意,把选择权交给当事人。
他探进半个身子,凑近些说:“小树,醒醒。”
粟烈哼哼唧唧地转个头,他问:“你是想回学校,还是想去酒店?”
听到声音,粟烈迷糊睁眼,下意识地伸手搂脖子。余敬之没有预料,身体受重力压迫直接跌下去,整个人都趴在粟烈身上了。
醉鬼毫无反应,指着敞开地车门嚷:“关门,好冷。”
“你手先松开。”余敬之试图拿开他落在脖颈上的手,一动不动。他只能耐着性子哄:“乖,你先拿开手,不然我没办法去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