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烘培课老师让你去他店里上班,你拒绝了?”董慈莲又扔一记直球。
粟烈彻底懵圈了,眉毛蹙成团:“谁告诉你的?”
“重要的是你为什么不去!”
董慈莲气得脸都胀红了:“你跟我说你对未来有打算,叫我和你爸别操心。那你说,为什么这么好的机会要拒绝?!”
“妈——你先别激动,等会血压又该上去了。”粟烈捏了捏眉心,耐着性子说,“是因为不适合我才拒绝的。总不能因为机会难得就胡乱往前冲吧。”
“哪里不适合?”董慈莲指着窗外说,“人家都告诉我了,老师指名要你去,是看中你,想培养你。结果你到好,试都不试就拒绝,真当自己是块金子啊。”
董慈莲越说越激动,粟雪庆拦都拦不住。
她又指着天花板质问:“是不是因为小余?不想异地恋是不是?你们就这么鼠目寸光?!”
“妈!”粟烈高声打断她的话。
“不是,是我的决定和他没关系。您要骂就骂我,别把气撒到别人身上。”
没等她回答,粟烈先侧身从空隙钻走了,“我去洗澡。”
四月上旬,一场冷水澡,将粟烈满身的情绪通通冲刷。
躺在床上,他阖眼又睁开,反反复复,盯着吸顶灯游神。
迷糊间,响起清脆的敲门声。粟烈刚睁眼,人就进来了。
粟雪庆黑着脸:“去和你妈道歉。”
“不去。”粟烈撇过头面对墙壁。“感情要管,工作还要管,你们干脆养个机器人好了,方便省事,还特别听话。”